张义走到地图前面,仔细看了一下永平寨的位置,又看向距离不远的凭祥关,伸手在中间量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转头对小吏说道:“去永平寨需要通关文牒吗?”
见小吏点头,张义心中一喜:“回去把册子拿来我看看。”
谁知,小吏往桌上一指:“都在一个册子上呢。”
郑老五闻言,又拿起册子重新翻找。
许久,这才向张义摇了摇头。
张义紧盯着小吏说道:“你会不会是漏记了?”
小吏见一旁的知州脸都黑了,连忙摇头否认。
随即,就想起了什么,出声说道:“郎君,如果您确定,您要找的人出了西城,或许还有一个地方能找到。”
“哪里?”
“宣化县衙,几天前……。”
小吏就把一群人去了交趾挖矿的事情说了,而最关键的是,那群人就是从永平寨出关。
张义看向冯详,不等他说话,冯详就主动说道:“本官这就令人把册子拿来。”
一盏茶后,张义看着册子上“张义”那两个字,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你找到了。
他立即吩咐:“走!去永平寨!”
说着,就带着几名老供奉风风火火的跑出了衙门,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向着永平寨的方向冲了出去。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当这支骑兵队伍距离永平寨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就看见迎面跑来一辆马车,车后还跟着几个骑着毛驴的小吏。
张义立即勒住马匹,高声喊道:“停车!”
这辆马车正是方师爷乘坐的那辆。
此时的他,正忧心忡忡的想着心事。
他是既盼望着李公子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又怕被昨天那位年轻人不幸言中。
如果,真的被那位年轻人猜对了,自己又有何颜面,去面对那些人的父老妻儿?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就听车外传来一声大喊。
随即,驱赶马车的车夫,就将马车停在了路旁。
方师爷这才掀开窗帘,向外探头张望。
张义从小吏那里已经知道,这次带队的是宣化县衙的方师爷。
于是,催动马匹来到车旁,俯下身问道:“可是方师爷?”
方师爷看面前这个年轻人是官兵打扮,便点了点头:“正是方某,不知阁下是?”
张义也不废话,掏出腰牌向方师爷亮了一下,这才问道:“方师爷,你之前送去交趾的人里,是不是有个叫张义的啊?不知他现在何处?”
提到“张义”这个名字,方师爷心里“咯噔”一下,有心隐瞒,可面对皇城司的人,却是不敢的。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那,那个,张,张义,昨夜跑了。”
张义会心一笑,心说:这就对了吗,难道还陪着那些人去交趾不成。
“张义是从哪儿跑的?可还记得是那座山?”
方师爷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他跳下车,四下看了看,就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道:“郎君,张义就从那座山上跑的。”
不待对方说声谢谢,他又继续说道:“只是……,只是那个张义昨夜逃跑的时候,已经失足摔死了!”
张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等听清楚女朋友已经摔死了,就感到一阵眩晕,险些没一头栽落到马下。
他慌忙深吸一口气,双眼已经变得通红,跳下马来,抓着方师爷的衣襟厉声喝问:“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