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动静,自然吸引了留在门外的两名汉子。
当他们推开房门的时候,正巧遇到张义迈步向外走。
二人刚伸手拦住对方,已经满脸铁青的青木先生就挥了下手,示意二人退下。
张义回头轻蔑的瞥了青木一眼,这才迈步走出房间。
等房间门重新关闭,青木再也无法压住胸中怒火,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始终冷眼旁观的刘欲,挥了下手让几名舞女退出房间。
等房间里只剩三人的时候,他才试探着问道:“先生,你看接下来……?”
这时被掰断手指的种麻,可谓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面露狰狞的说道:“弄死他!不能为咱们所用,还留着他作甚!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
刘欲却是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连看上一眼都没有,目光始终停留在青木先生的脸上。
青木双目一眯,眼中一丝寒光闪过:“知秋说的不错,他既然不想当人,那就做鬼好了!”
“是!”刘欲双手抱拳,就去外面布置。
只是在离开房间的时候,青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要看见那小子的人头。”
刘欲狠狠点了下头,便大步流星走出房间。
夜。
回到家的张义,一番洗漱过后,就舒服的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回想起今天的种种遭遇,不觉得心中窃喜。
能在同一天,被西夏两股势力拉拢,这算不算一种福气呢?
只可惜,李宁令哥注定是个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自然不值得他纳头便拜。
反而没藏讹庞的亲自接见,倒让张义有些欣喜莫名。
这不仅表明了此人对自己的重视,也能看出对方想将凉州收入囊中的决心。
那么自己又该以什么方式去配合对方,以争取更多的信任呢?
对于这一点,张义暂时还没有头绪。
不过能够确认的是,未来无论是从军也好、从政也罢,自己都算进入了真正的西夏官场。
“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院内传来一声惨叫。
随着镔铁敲击之声四起,一些呼喊声也夹在其中。
“特么的,有埋伏!快撤!”
“想跑?那先要问问老夫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此时,躺在床上的张义,连一丝起床探查究竟的意思都没有,依然保持着仰望房顶的模样。
小院内外的厮杀声,也只持续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渐渐平息了下去。
与此同时,房间门被人敲响,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刘主事,那些人都已经被干掉了。”
张义这才翻身下床,拉开房门向门外那名老者行礼:“劳烦老管家了。”
老管家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刘主事要谢,就谢我家相爷吧。”
“也好!荣小子改日登门拜谢。”
等张义目送没藏府里的众人抬着尸体离开,也整理衣袍迈步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