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叶超胡思乱想之际,耳畔传来刘县尉的声音:“叶捕头,让人去把仵作找来。”
叶超思忖片刻,试探着说道:“县尉,这里人多嘴杂,不如先把尸体抬回……。”
“不用,本官就是要当着这些百姓,还死者一个公道。”张义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快去找人。
借此机会,张义又把小三子叫到身边,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过了片刻,小三子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围观百姓面前:“诸位,诸位,听我说几句。”
看热闹的一众百姓,见官爷的身边人要说话,立即闭上了嘴巴,纷纷将注意力转到小三子身上。
小三子指着车上那具尸体:“诸位,根据咱们夏邑县叶捕头辨认,死者是田家的大管家田五……。”
“轰~~”
不等他说完,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谁不知道田家是县里首富,哪怕在这西凉府也是能排得上座次的人物。
现如今他家的大管家却不明不白的死了,还被几个下人装在车上打算蒙混出城,这事怎么看都觉得蹊跷。
“老元,你怎么看?”围观的一个胖子捅了捅身边的瘦猴。
“你看田五身上还有血迹呢,搞不好就是那几个汉子弄死的。”老元探头看向不远处的尸体。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胖子捻须沉吟。
“老狄,你还有别的看法?”
“那田五怎么说都是田家的大管家,就算给那几个汉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他。搞不好这背后另有隐情。”
随着围观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也引来一些好事者驻足观瞧。
一时间,现场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人数不下两百余人。
小三子看着这些瞧热闹的百姓,也有些莫名亢奋,扯着嗓子将如何发现尸体,又如何捉拿三名汉子的事情,详详细细介绍了一遍。
与此同时,县衙的仵作也已经到达现场。
“你去瞧瞧,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张义吩咐了一句,就让仵作去给田五验尸。
仵作应了一声,便一边验尸一边让小徒弟坐着记录。
这时,小三子也凑了上来,对方写一句,他就大声朗读一句。
这一幕更加刺激了围观众人,纷纷将耳朵支棱起来,生怕漏听了一句。
当听到尸体布满伤痕的时候,那些人一个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可是,当听说死者是被人用砒霜毒死的时候,在场众人又恢复之前的喧哗,各自和身边人议论大名鼎鼎的田五是被谁毒死的。
正在此时,张义向围观百姓压了压手,待场面恢复安静,才走到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面前。
当即大声质问:“说,你们为何毒死田五?”
“官爷!冤枉啊!您就是给咱十个胆子,俺也不敢下毒害人啊!”
“是啊,官爷。小人确确实实是冤枉的。”
面对几人的哭诉,张义冷笑一声:“冤枉?你们拉着田五的尸体招摇过市,被本官抓了一个正着,竟然还觉得自己冤枉!!!”
说着,向后挥了下手:“来人!给本官大刑伺候,本官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招还是不招!”
随着一声令下,几名捕快就要冲上前去。
此时,小三子疾步来到张义面前:“县尉,不如小人先劝劝他们,或许他们几个只是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