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五天过去了。
自从张义宴请了全红过后,全知县还真去了一趟知府衙门,向刘琛传递了刘奇已经服软的消息。
只是,刘琛这口气实在是憋闷的太久了,除了有些得意以外,并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催促那些小吏,尽快查清田家偷漏税银的证据。
至于司马迟在衙门外求见,更是被其完全无视。只吩咐门子,以后不许司马迟再踏进衙门一步。
当然,刘琛针对刘奇的所有动作,也引起了没藏赤地的注意。他先遣人向刘奇示警,提醒对方要警惕刘琛这个小人。而后又派人在暗中搜集刘琛的不法证据。
现如今最倒霉的就属田家了,尤其是留守在家的田籍,简直是如坐针毡。父亲田麟虽然被关在知府大牢,可由于刘奇在背后使了钱,自然是好吃好喝好照顾,除了偶尔吃一顿素食外,几乎没受过什么罪。可是,田籍就不同了,每天除了应付那些查账的小吏,还要应对那些闻讯而来的债主。每每清闲下来,更是一趟一趟的去县衙找刘奇,希望对方能早点出手,让田家尽快脱离被动局面。
身处风暴中心的张义,把各方反应都看在眼里,只是任谁请托说情,甚至苦口婆心劝其去知府衙门负荆请罪,他都置之不理。
依然是我行我素,每天来到值房除了批阅公文,就是盯着那份卓啰城的地图研究。
就连自认为深知张义想法的胡理,都觉得摸不着头脑。经常和小三子私下议论,咱们这位郎君什么时候改吃素了,就放任刘琛欺负到头上而不去理睬?
这天下午,张义正在值房整理百姓递上来的诉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只见李陇的贴身小吏田翼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刘奇,你果然是个祸害,走到哪里都不消停。”田翼手摇折扇看着桌案后的刘奇。
埋头案牍的张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即长舒一口气,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田哥啊!”张义面色一喜,立即起身把对方让到椅子上坐下,又吩咐小三子上茶水。
待二人落座,张义才开口问道:“田哥,你怎么来了?”
“何止是我啊,李使君也来了。”
“李使君也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眼看着刘奇就要起身迎接,田翼一把抓拽住:“别找了,他老人家去飞龙院探望没藏统领去了。”
张义挥了下手,示意胡理和小三子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他和田翼的时候,这才开口问道:“还有谁来了?”
“那可多了,刑部的,大理寺的,就连御史台都派了一名侍御史和两名御史。”
“为了没藏统领的案子?”
田翼不免有些得意:“那可不,这次你们西凉府的官员就等着倒霉吧。竟然敢对飞龙院的统领下手,何况那位还是没藏家的人。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张义上下打量对方,满含深意的说道:“田哥,若是旁人说这话也就罢了,我不信飞龙院会不知道背后真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