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衍想看温璟哭。

他觉得自己有病一样，希望他能快乐，又想变态地看他红着眼角哭喘。

江时衍咬他的嘴唇，下巴和脖颈，温璟推他的头，“江……江时衍！”

天都快亮了，温璟困意难挡，被他咬着又睡不着，崩溃得很，抬腿给了他一脚，把自己翻了过去，几乎是瞬间就睡了过去。

大年初一，江家人一晚上睡三小时，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

这就是有钱人成功的秘诀吗？温璟想。

他被江时衍薅了起来。

“温璟，起床了。”

温璟趴在被子里，伸手捂住了耳朵，拖着鼻音，不情愿地很，“嗯…再睡一会儿……”

“起来了，懒猪。”

江时衍把他的被子掀开。

温璟两手捂着额头和眼睛，睡意迷蒙地嘟囔，“你滚……”

“楼下在发红包，你要不要？”

温璟就像那个按了开关的机器一样，瞬间弹了起来。

江时衍笑笑，“财迷。”

财迷人是起来了，一脸的起床气。

“你烦死了呀，江时衍。”困意未消的嗓音沙沙糯糯的。

他支着脑袋，“头疼啊……”

熬大夜，睡得晚就不说了，才几小时就让人起床。

温璟全然忘记了喝酒这事。

江时衍知会他，“你以后一滴酒都别想沾。”

温璟下床往卫生间走，想起昨天那酒劲儿真是猛。

他不服气地说：“所以得练呀。”

江时衍点头，语气爽快，“好，你练吧。”

温璟刷着牙，听他如此说，觉得苗头不对。

“但是我不能保证你喝多以后，我会对你做什么。”

“……”

温璟漱了口，给脸上泼着水，咕噜道：“畜生……”

他擦着脸走出卫生间，水珠从发梢滴落着，“你别想了，江时衍，我不喝了，不给你那个机会。”

江时衍看着人在他面前清清爽爽地走过，甩下这么一句话。

他想起前几天小姑姑同他说过的话。

“跟你聊个事。”他说。

温璟在床前解开扣子，脱下上身睡衣，背部的薄肌和窄腰的线条显露出来，滑进了灰色睡裤里。

他套上刚取出来的居家毛衣，说：“什么事？”

江时衍看那美玉被裹藏起来，忍住想留下痕迹的冲动，收了收心思问。

“是不是还在害怕？”

温璟顿了一下，他知道江时衍什么意思，思索了一会儿，转过身“嗯”了一声。

江时衍组织着语言，“你能告诉我，是心理排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温璟坐在了床边，表情郁郁的，“说不上来，可能是第一次体验留下的阴影有点大。”

江时衍跟着坐过去，声线温柔，“如果我说，这一次会和谐很多。”

温璟转着眼眸想了一会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以前可是！”

他声音低了低，“……直男，都只用该用的部位，现在你突然让我那什么，我肯定接受不了。”

“除非你让我试一次。”

江时衍：？

江时衍被他离谱到了。

“你怎么不想上天呢，温璟？”

温璟反驳，“那凭什么你就得在上面？”

“凭我力气比你大，武力值比你强，个头比你高，够不够理由？”

温璟不服了，蹭的站起来，“谁说个头高就可以是主动的那一方？”

江时衍点点头，突然变了口径，“行，我答应你。”

温璟：？

“你准备吧，等你准备好的那一天，我可以让你试。”

江时衍给出了一个“但是”，“但是下一次我要换回来，这样你觉得如何？”

温璟想了想，倒也公平，都开发一下，谁也别想跑。

“你说的。”

江时衍“嗯”了一声，“我说的。”

“不过，”他又说，“你什么都不懂，万一体验感不好，我也会有阴影，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提前学习一下。”

温璟嘴角一抽，“…怎么学习？”

江时衍一本正经地说：“观摩一些爱情影片。”

温璟本着对对方负责的态度，挺勉强地点点头，“行吧行吧。”

这话题暂时揭过，二人收拾好以后准备下楼。

临出门前，温璟扯了扯江时衍的衣服。

“江时衍，今天是我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