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土地改革,李枫也是势在必得,只有彻底解决土地问题,才能真正的解决流民和军费问题。
不过人们常说,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一个好的开头,那么农民合作社是非常有必要弄下去。
南溪河是太原城北边的一条小河,周围三个村子都是靠这条河来灌溉。
此时太原知县许有才,正在和李枫视察这条河。
“华王殿下有令!凡是年满十八者,全部到南溪河南岸集合,违抗命令者,就地斩首。”
一队衙役,拿着县衙的公文,一边挨家挨户的敲锣打鼓,一边高声喊道。
最终五个村的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全部在南溪河南岸集合了。
李枫看着三个村长,随口说道“你们几个,说说看你们村里面的情况吧!”
“禀告王爷,老朽上河村村长兼舒氏宗族族长,我们村有一百零七户,人口三百八十六人。”
“草民谢国维,我们中河村有人口四百人左右。”
“王爷我们下河村有人口,三百一十七人。”
“你们三个村人口差不多一千一百人吧,那就组成第一个农民合作社,本王给你们合作社赐名,天一合作社怎么样?”
“天一天一,天下第一,作为天下第一个农民合作社,本王亲自赐名,掌声在哪里?”
李枫对着三人说完后,脸上全是和善的表情。
不过此时,看着面露难色,交头接耳,满脸失落的村民,李枫的脸都绿了,脸色开始阴沉起来了。
这些村民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和自豪,反而一个个都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此时现场气氛立刻降到极点,三名村长也都在交头接耳。
不等三名村长反对,上河村的村民就开始抗议了。
“王爷,我们上河村不同意加入农民合作社。”
“是呀,王爷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过日子也不容易。”
看见李枫脸色不善,许文才急忙打圆场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希望你们好好配合衙门的政策,上河村你们全全村的田都是舒举人家的,要是新政策执行后,这些田就是你们全村共有。”
上河村村长许假铜,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县太爷,你们有所不知,本村的田实际是八成都是自耕农的,因为挂靠在舒举人名下可以免税,所以这才……”
“你们,知道如今朝廷为何这么艰难吗?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刁民;
田多的人有功名,不交税,田少的挂靠士绅逃税;
导致税收压力全部加到了佃农身上,以至于流民四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李枫满脸愤怒的看着他们,这种挂靠士绅的情况在明朝上非常常见的,甚至是已经成了潜规则。
可是明朝每年税收都是固定的,中枢给每个省都是税收指标,各省给各县,你那么村少交别人村就得多交,最后压力全给了没田没地的佃农身上。
最后佃农贫农从了流民,税收上不去,朝廷也就没钱了,没钱了压力又开始向无权无势的小地主身上转移,最后逼的那些小地主挂靠士绅,如此循环,最终朝廷财政破产。
“可……可,不挂靠舒举人的话,朝廷那税……”上河村村长结结巴巴的说道。
“所以本王这次就是解决土地问题,土地问题只能彻底解决,不能转移矛盾懂吗?你们把压力转移到了别人身上,你们的压力是没了,别的农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