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又跳闸了”正在胡思乱想的陈默被胖子一嗓子打断了,寝室里电压不稳,烧个水得偷偷摸摸还总跳闸。
一壶水,俩人烧了半个多小时,把桶面泡了吃完,躺在床上,陈默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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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给老爸发了个短信,起个大早,6个小时的硬座绿皮火车,陈默和胖子总算到了家。
3年,6个寒暑假,自己放假没回过家几趟,专注地在学校搞对象或者被对象搞。这个边境小城的样子让他感到陌生。老旧的小区,街上越来越多的小汽车,干热干热的天气,阳光刺眼。
“爸,这是我同学张胖子,胖子,这是我爸。”家里,陈援朝系着围裙,把俩人迎进了家门。“叔叔好,我叫张立峰。”
“嚯,这小伙子长得,真……真是……”看到胖子的体格子,陈援朝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傻大黑粗。”陈默刚说了一句,后脑勺就挨了老爸一巴掌。
“怎么说你同学呢?”陈援朝瞪眼,“小张,他在学校是不是总欺负你,你这大体格子不能让他拿住啊,欺负你你削他啊。”陈援朝开启话唠模式,“还有,你可不能学他啊,才多大,就把人家姑娘……唉?唉?不对啊?小兔崽子,你咋今天就回来了?没带人家去医院?……”
胖子挠着脑袋嘿嘿傻笑。
眼瞅着老陈同志越唠越下道,陈默赶紧打岔:“爸,你咋没上班呢?做啥好吃的了?”
陈援朝深深看了一眼儿子,叹了口气:“你家礼拜日上班啊?糖醋排骨,小鸡儿炖蘑菇,还有个尖椒干对付,小白菜丸子汤。”
饭桌上,三个大老爷们儿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电饭锅米饭一点也没剩。
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饭,陈默的眼圈又红了,上一世父亲走的时候他还很小,已经记不得父亲做的饭是什么味道了,现在才知道,真的很好吃。
“小张,你看会电视,桌子上碗筷不用动,我一会收拾。”陈援朝冲儿子招了招手,“你来,咱俩进屋唠唠。”
“唠……唠啥啊?”陈默还在那感伤呢,胳膊就被老爸抓住了,一路拽进了卧室。
回手把房门关上,陈援朝拿起大茶缸子喝了一口凉白开,从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支递给儿子:“来一支。”
“噢。”陈默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寻思着老爸要跟他唠啥,下意识地两根手指头夹起烟塞进了嘴里。
“啪!”一声脆响,陈援朝的大手一巴掌扇在了陈默后脑勺上,陈默刚塞嘴里的烟,飞出去一米多远。“我t的就知道你偷着学抽烟了,说!抽多长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