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陈总。”程晓峰把面条拿出来，满脸通红，站起身想要和陈默握手，又发现自己手上都是面汤，一时间十分尴尬。

“坐，坐。”陈默摆摆手，“人是铁饭是钢，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咱们再详谈。”

程晓峰这才讪讪坐下，等到陈默的面来了，他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一顿牛肉面，三个人谁也不说话，只听见秃噜面条的声音。

“呼……太过瘾了。”陈默喝完最后一口汤，感觉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见程晓峰也吃完了，陈默站起身，向他伸出手:“杰文集团，陈默。”

程晓峰连忙站起来，在衣服上擦擦手，与陈默握手:“龙省电视台媒体资产管理中心主任程晓峰。”

“媒体……什么管理……算了，走吧，咱们去我办公室谈。”陈默心情不错，刚才来之前那些对电视台的怨气，被鼻子里窜出来的面条给弄没了，此时只觉得这个程晓峰有点傻得可爱。

……

杰文集团，陈默的办公室里，姜心月给两人都端上一杯茶，又在陈默面前放了一个烟灰缸。

“程主任，抽烟不？”陈默拿出烟递给程晓峰。

“谢……谢谢陈总。”程晓峰接过烟，陈默又点燃了打火机伸到他面前。

“咳咳咳……”程晓峰一阵剧烈的咳嗽，陈默就是一愣。

“程主任，你不会吸烟？”陈默问道。

“啊……头一次，有点呛，抱歉陈总。”

陈默一笑，自己点起了一支烟，愈发觉得这个人有意思。

“说说你的来意吧，如果是为了《华夏好声音》的转播权，我想我们不必再谈了。”陈默吸了一口烟，直视着程晓峰的眼睛。

程晓峰闻言一愣，陈默这话把路全都给堵死了，这还谈个鸟了？

他苦笑一声，说道:“原本我也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想再来燕京碰碰运气，陈总，这件事不怪你生气，我们省委宣传部的韩部长听到这件事以后，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这才让我紧急调任到电视台，做了这么个媒体资产管理中心主任。”

“哦？”陈默没有听说过这个韩部长。“这位韩部长，是上次咱们省反腐风暴后上任的吗？”

“是的，”程晓峰点点头，“反腐风暴之前，韩部长在省内另一个城市任书记，前任宣传部部长因为查出些问题，所以被抓起来了，韩部长是经过了调查后没有问题，临危受命的。”

陈默点点头，继续问道:“电视台那位苏伟台长还在台里吗？”

“还在，不过……”程晓峰斟酌着自己有些话到底该不该说，能不能说。

“如果不方便说，你可以不说的，没关系。”陈默笑道。

程晓峰闻言一惊，赶忙说道:“能说能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