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缘翻开包裹,衣服都被扯坏了,果子也烂了许多,可是她舍不得扔掉。
尝了一口,只觉得嘴里,跟被泥糊住了一样,一种难以表达的滋味,漫上心头,苦的发酸。
“咳咳,好吧,硬着头皮吃吧,不能浪费,先去上课吧,晚些时候再补衣服”,何千缘将包裹重新打包,边边角角都掖好,才放心的出门。
折腾了一中午,饭都没吃,就垫了点烂果子,还很难吃。
都怪那个紫曼陀,人美心黑,迟早烂肚子。
“真是的,这内务课为什么还要去学堂上,在寝舍不能上课吗?害得我还要跑过去”,何千缘一边跑一边抱怨,本来就没吃东西,头晕眼花的。
踉踉跄跄的跑着,果不其然,一条藤蔓拦在路上,就等着何千缘这个倒霉蛋绊上去。
扑腾一声,何千缘被绊倒了,刚好是个下坡路,何千缘刹不住,滚了下去。
好在何千缘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撮草,才没滚到底。
好不容易爬上来,何千缘一瘸一拐的朝学堂走去,刚到半路,上课的钟声就响了起来。
完了,今天真够倒霉的。
终于到了学堂,只见虹墨叉着腰,依旧是那么美丽,只是现在的眼神,要把何千缘给吞了。
“好啊,你还知道……”
虹墨怒火都快到嗓子眼了,但看见何千缘衣服脏兮兮的,还破了几处,蹭出了血,只得咽了回去。
……
“进去吧……”
何千缘有些惊讶,这母老虎今天怎么了?
被刺激到了吗?
不管了,先混进去吧。
在众学子的目视中,何千缘一步一步踱到了书桌旁,刚坐下,徐啸杰就凑了过来。
“千缘,你没事吧?怎么伤着了?听说桃溪舍打了起来,你被谁打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能不能盼我点好?”
“完颜长老都亲自去桃溪舍了,肯定不是小事,轻则动手,重则动脚,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徐啸杰一脸虔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了,是我不领情行了吧,快坐好,不然虹墨先生真火了,我们就完了”,何千缘扭了扭脖子,还是疼,摔得不轻。
学堂内寂静了一会,迟迟不见虹墨先生来上课,学子们还是交头接耳起来。
“哎,先生呢?”
“谁知道,估计是去处理谁了吧?”
“应该是叶宿清吧,她今天可把虹墨先生得罪了”。
“怕什么,她父亲和完颜长老交好,算是半个孙女,谁能拿她怎么办”。
“也是……不过虹墨先生可不是个善茬,看来有一场好戏要上场了……”
“嘘,先生来了”。
虹墨走入学堂,感觉地板都在震动,大事不好。
何千缘心里直犯嘀咕,千万别牵扯到我,把我当透明的就行。
红花飘过,紫叶紧随。
那个讨厌的人又出现了,仍是一脸傲气,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瞩目的感觉。
“各位学子,今日的内务课就教大家规矩,学堂有规矩,任何人都不得违反,否则收拾东西走人。叶宿清,特别是你,目中无人,只会害了你”,虹墨一字一句都是在针对叶宿清,就差怼她脸上了。
叶宿清却十分不屑,摆弄着手腕上的玉镯,直接无视虹墨。
“虹墨先生,学子知道了,能坐下了吗?完颜长老还等着我下学去他那里玩呢”,叶宿清自顾自的就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虹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想吃人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才开始上课。
这节课,真是如坐针毡,气氛十分尴尬,特别是何千缘。
因为那朵紫曼陀,就坐在自己旁边,虹墨时不时瞟这里一眼,而叶宿清也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感觉被两面夹击了,真是不爽。
徐啸杰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扯了扯何千缘的衣袖,“哎,你怎么得罪她们的?两个母夜叉”。
“你还说风凉话,还是离我远点,省的连累你……”
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关我什么事?
何千缘有苦说不出,真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