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子怡站在原地不动了。
吕小乐见秦子怡忽然站住不动,他有些好奇,转头望向秦子怡。
只见看秦子怡的脸色大变,本来白里透红的脸颊,却现出惨白之色,没有了血色,她眉头紧皱,嘴唇紧抿,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用手捂着胸口。
吕小乐大吃一惊:“嫂子,你怎么了?”
秦子怡艰难的说:“我心脏病又犯了……”
吕小乐更吃惊:“啊!药在哪里,我给你拿药过来?”
秦子怡的脸色越来越痛苦:“药在卧室里,你不知道地方。小乐兄弟,你扶我去卧室……”
吕小乐连忙扔掉手中拿的果汁,双手搀扶着秦子怡,向她的卧室走去。
卧室就在客厅的旁边,本来几步路就走到,但秦子怡已经不能自己行走,整个身体都倚靠在吕小乐的身上,要吕小乐搀扶着才能勉强行走,所以用了将近一分钟,才走进卧室。
吕小乐因为担心秦子怡的病情,已经顾不上体会秦子怡的身子倚偎着他的感觉了。
秦子怡的卧室中,更充满了女性温馨,淡淡的甜香,宽大的双人床铺,被一张淡红色的蚊帐笼罩着,给人无限香艳绮丽的暇想。
墙上悬挂着一台农村很少见到的空调。
蚊帐的两边已经悬挂在帐钩上,吕小乐扶着秦子怡走到床前,让她平躺在床上。
秦子怡艰难的指了指床头柜:“药在
吕小乐连忙拉开床头柜瓶药,全是治疗心脏的药。
他连忙打开一瓶,但这瓶是空的,里面没有药丸,他又打开了另几个瓶子,也都是空的,没有药丸。
“嫂子,这些瓶子全是空的,没有药。”
秦子怡又气又急,怨声说道:
“长春真是粗心大意,我的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前两天我就告诉过他,我的药快吃完了,让他进城的时侯,给我买几瓶药回来。他昨天上午进城了,我以为他买了,没想到他又忘了。”
吕小乐连忙说:“嫂子,长春哥的电话是多少,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开车送你去医院。”
吕小乐知道,他们村里,有手机的不超过十个人,李吉堂和李长春父子都有,他们家还有座机电话。
秦子怡摇摇头:“来不及了,他从厂里赶过来,再到城里的医院,至少也要四五十分钟,我撑不了那么久。唉,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秦子怡的这一声叹息,充满了绝望,充满了幽怨,仿佛对这世间有无限的留恋,又仿佛对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吕小乐心潮澎湃,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救心丸,让秦子怡吃下去----她还这么年轻,这么鲜活,怎么能这样就死了呢?
突然,吕小乐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对了,那‘兰花拂穴手’上面,不是教过治疗心脏病的按摩手法吗?我练习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能给小嫂子按摩呢?”
“可是,如果方法不管用,小嫂子死了,我会不会负法律责任?”
“人命关天,顾不了这么多啦,只要能救活小嫂子,我就算被关上几年,也是值得。就算救不活她,我至少尽力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吧?”
想到这里,吕小乐下了决心,他凝望着秦子怡的眼睛,说道:
“嫂子,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能保证能救你,你愿不愿让我试试?”
秦子怡苦涩一笑:“我都要死的人了,你有什么办法,只管使吧,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怪你。”
“那我就得罪了!”
吕小乐说着,坐到床沿上,伸手抓起秦子怡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