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色立即羞红了,连忙停止了歌声,眼神中露出宛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的惊慌,转身就走。
吕小乐见他吓跑了少女,这才清醒过来,追了两步,喊道:
“小妹妹,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少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打量着吕小乐,眼神中仍然警惕着,脸上的羞红未褪。
吕小乐见少女停下了,他就不再追赶,免得再把少女吓跑,他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
“小妹妹,你唱的真好听,我是听着你的歌声过来的,你不用害怕。”
少女不说话,仍然警惕的望着吕小乐,紧握了手中的剪刀,仿佛要是吕小乐敢起坏心,她就用剪刀对付吕小乐。
吕小乐笑了笑,指着一棵杏树说:
“小妹妹,你这个花骨朵没剪,要剪掉才行,这是晃花,不结果的,不能留。还有这个花骨朵,可以结果,你却剪掉了,你爸妈知道了,会骂你的。”
吕小乐家中就种过果园,对于这些农活,他自然熟悉,几句话就表明他也是种过果园的内行人,和少女是“同行”。
少女的警惕性消退了很多,脸色却更红了,低声说:
“我也刚开始学,还不太懂,你别告诉俺爸妈。”
吕小乐笑道:“我不认识你爸妈,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就算认识,我也不告诉他们。小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果园里,你爸妈呢?”
少女向不远处指了指:“他们在锄麦地里的草,一会就过来了。”
吕小乐心中暗笑,这少女看似心无城府,其实也挺聪明的,她担心他是坏人,故意说父母就在不远处,很快就会过来,就是要阻止他起坏念头,其实少女所指的方向,正是他过来的方向,那边根本没人在麦田中锄草。
当然,吕小乐也理解少女,毕竟一个女孩子,还是漂亮的女孩子,要有防备之心,尤其是对像他这样脸上带着笑的年轻男人,有句话说,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就是指的他这种人,人家小姑娘当然要防备着点。
吕小乐看看周围的果树,说:“这片果树刚种了两年吧?”
少女很好奇:“你怎么知道?”
吕小乐笑道:“以前我家也有一种果园,可惜去年被村里收走了。我跟着种了三年的果树。小妹妹,你种了几年果树了?”
少女:“我是去年才开始种果树的。”
吕小乐:“你不上学了吗?”
少女的脸色有些黯然,低声说:“俺爸说,女孩子上学也没什么用,不如早些退学,还能帮家里干点活,挣点钱,就不让俺上学了。”
吕小乐叹了口气,虽说现在农村的条件好了,孩子上学能供得起,但多年来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仍然没有根除,总认为女孩子迟早要出嫁,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所以不肯供女儿读书,但却宁愿砸锅卖铁,也要供儿子读书。
他从少女的简朴衣着,就看出来,少女的家境不太好,所以她父母不供她读书了,从她的年龄可以看出来,她应该是初中毕业就辍学了,没上高中。
吕小乐笑了笑,安慰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上学,也一样可以混好。小妹妹,你在哪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