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感觉好入戏,明明知道只是剧本杀,但是还是哭个不停……这个本子人设好真实啊!救命!}
{嘉宾都好沉浸啊,完全感觉不出来是演的!有没有导演看看我们娇娇,这演技真的绝了!角色的适配度也好高!}
良久过后,简不听叹了口气,开口问:“涟漪作为你的班主任,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并没有出面干预,她与其他人一样,都迁怒着你……对吧?”
虞娇娇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是也不是……”
许久过后,她平静了下情绪,神情有些辈哀,说:“涟漪老师和我……是同样的人。”
涟漪怨恨段家,怨恨临江商会,怨恨骆岐川,甚至怨恨当初救下骆岐川的自己。
这样的她,即便是做出多么过分的事,虞娇娇都不忍心怪她。
可她只是对虞娇娇的遭遇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罢了。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下去了,还有意无意的帮了虞娇娇几次。
可若说她对虞娇娇好,自然是算不上的。
虞娇娇因为交不上作业而被她打手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为何交不出作业,涟漪心知肚明,可似乎这样自欺欺人能让她心里好过些似的,她只有这时才能把郁气发泄出一二。
可她打过,又会后悔,她会在醉酒后忏悔,甚至会偷偷让闻雪将伤药塞进虞娇娇的包里。
但再次见到虞娇娇,她又没什么好脸色,态度冷漠恶劣的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一般,言辞甚至称得上恶毒二字。
虞娇娇知道,涟漪心里苦,也怨。
她无数次想拿起利刃手刃了骆岐川,却又无数次的无法下手,无关乎爱情与否,只因她自小耳濡目染的“医者仁心”,让她无法轻易了断任意一条生命,即便那是她的杀父仇人。
她为此甚至……恨上了自己,恨上了无法为父亲报仇的自己。
可同样的,她对自己也无法下手。
“说来也巧,清明那日,我去墓前祭拜涟漪的父亲时,刚好遇到了涟漪,倒是无意间将她说与父亲的忏悔词听了个真切。”虞娇娇轻声说,“原本我以前还以为……她是因为对哥哥的爱,愿意放下恩怨,化干戈为玉帛了……”
那些伤害像是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即便愈合了也会变成狰狞可怖的疤,即便日子过得再久,也无法消散,依然会待在那儿,让人抬眼便能看见。
而如此深仇大恨,又怎会说消散就消散呢?
以己度人,她若是经历了涟漪的遭遇,怕是比涟漪更加偏激、更加过分。
虞娇娇抬眼看向众人,眉目间尽是无可奈何:“所以,我不怪她。就像我无法责怪我自己一样,她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我们都被血缘和良知束缚着,矛盾、拧巴的活着,难以随心,也难以割舍。”
简不听突然想起了月奴当时跟她的话,“涟漪醉酒后最常说的一句话,其实是‘娇娇,对不起,怪只怪你是段家的女儿’”。
人的负面情绪总要有个出口,不然就太难熬过当下的苦了。
“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说说我查到的事情吧!”虞娇娇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姿态的说。
虞娇娇去了董府,董府是董书禾的娘家,查到的自然是关于董书禾的故事。
董书禾作为董府的大小姐,与段府的人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查也查不出什么稀罕的,可到了董府,却处处都是她的踪迹。
董家是商贾之家,代代经商,到了董书禾这一代,只有姐弟两个,弟弟董书豪今年不过才十八岁,还在读书。
这孩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姐控,当初把董书禾嫁进段家,他就是千百个不愿意,甚至比董书禾这个当事人闹的还厉害。
即便是婚后,见了这个姐夫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见到董书禾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姐,等我接手家业,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接回去!”
董家夫妇一年到头忙的出奇,就连董夫人也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所以在忙事业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对孩子的照顾就疏忽了些。
以至于,董书豪其实说的上是被姐姐带大的,因此比起父母,他倒是与这个姐姐更为亲近了些。
董书禾自小聪慧,董家也不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单从董夫人抛头露面四处奔波就能窥见一斑,以至于,董家的老掌柜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董家有个年轻漂亮的少当家。
她不但自小成绩名列前茅,连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董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与这两年董书禾在生意上的插手不无关系。
而她年纪轻轻的,就少年老成的紧,只有梨园听戏,算的上是她仅有的一项“不务正业”的消遣。
而她最常听的,就是辛煦的戏。
她与辛煦,也是因戏相识。
原本她只是包了个席位常去听戏,与辛煦并没有什么交集,可一日,一个醉酒的富商刻意刁难辛煦,非要当众请他“过府一叙”,那人是镇子上出了名的好男色的,真入了他的府,究竟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
而她斜倚凭栏,为他一掷千金,出面赶走了那富商。
比起财力,董家堪称翘楚。
自此,两人才真正的开始说上第一句话来。
不过是老生常谈的大小姐与戏子相互倾心的故事。
“原本这故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当初最先提起跟段府联姻的事的人,并非是董家老爷夫人,而是书禾姐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