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此时也脸色惨白。
至于其他嘉宾,最为气定神闲的怕是只有董书禾和傅珩之这两个对恐怖童谣早有了解的人了。
{顾辞安,你出来,我们谈谈!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么敢写不要命了是吧?我是什么很贱的人么?!}
{我感觉我今晚都不敢睡觉了!得简姐回家陪睡才能好!}
{算盘珠子打的都崩我脸上来了,楼上的你当老傅是吃素的是吧?}
{他可不是吃素么?就珩哥那损色,净整那不值钱的死出儿!}
{楼上的……你为啥能发语音呢?!}
“世界上当然不可能有诅咒……”傅珩之把玩着手上的杯盏,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其实这个童谣的前面几个人的死法,都是由一个人造成的呢……”
段父段母和骆大爷的死不得不说都与骆大爷脱不了干系,就连段宝珠的死都与骆家有关,虽然温二爷的死与他们无关,但是难保不是段宝珠因为受到骆大爷之死的影响,才第一反应想到了别院里养的狗。
如此说来,极有可能骆大爷因为段父段母的死因而联想到了这个恐怖童谣,因此故意设计想让妻子死于犬腹。
只是没想到自己常年打鹰却被鹰啄了眼,把自己送进了犬腹。
“你是说,凶手因为知道这个童谣的内容,所以才故意把涟漪吊在了树上,并且设计了替身的死因?”温以柘闻言,若有所思道,“所以杀涟漪和替身的其实是一个人?”
“未必。”简不听反驳的摇了摇头,说,“也有可能是某人杀了涟漪,在那之后有人进入了现场,布置了涟漪的死亡现场,而布置现场的人又去杀了替身。”
“凶手这么大费周章……目的呢?”辛煦眉头紧锁,似乎有些不解这凶手做这出儿的行为逻辑。
“刚刚沈丘不是说了么?是诅咒啊!”简不听指尖不自觉的敲了敲桌面,“凶手大概率就是想让我们觉得这两起案件都与恐怖童谣的诅咒有关,或者……”
“他是想让我们觉得,这两起案件应该是连环杀人案,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虞娇娇闻言一脸糊涂,不明所以的问:“不是他杀得人他也想自己背?这是什么道理?这是哪来的逻辑?”
“相反,他大概不是想背这不属于自己的罪名,而是想摆脱那属于自己的罪名。”简不听又解释道,“只不过谈到这里,我们或许就得先聊聊,我们案发当晚,各自的时间线了。”
“既然大家故事都已经被扒出来七七八八了,也就别藏着掖着了吧?不如趁机都说说,案发那天夜里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大家都在干嘛吧。”
{时隔两天半,终于开始聊时间线了!这个进度还真是有点过于慢了啊?!}
{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查出来呢吧?替身房里里被下药的唇脂和钢钉是从哪来的,替身体内的毒素到底又是什么?替身到底是死于毒药还是钢钉,这些可是半点都没提啊?!}
{说完时间线之后大概还得有二搜吧?凶手应该不会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个清楚的!}
{时间就还剩一天多一点儿了,明天晚上之前就得投票了吧?我怎么感觉这个进度有点凌乱呢?摸清楚背景故事看起来好像对推凶的帮助不大啊?}
弹幕上网友议论纷纷,综艺的热度一直高居不下,简直把顾辞安乐的嘴角咧到了耳边去。
而此时综艺之外的人也没有闲着。
t市官家副局长何人斯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眼眸幽深的遥望着某个方向。
“何局,逮捕令最快明早就能签下来。”白面清瘦、眉目冷峻的青年男人,站在不远处说。
“你带上小酒跑一趟,把人带回来吧,务必不得有失。”何人斯的声音听起来温润谦和,沙哑而低沉,看起来半点没有大多数“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上都有的油腻感。
反倒看起来斯文俊秀,谈吐不凡。
“是。”青年行了个漂亮的军礼,而后退了出去。
何人斯悠悠感叹着:“终于……要结束了……”
与此同时,简婷婷难得没有在公司。
她在自家书房里坐着,面前摆放的资料让她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冷凝。
偌大的书房里只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显得格外冷寂。
她稳坐简家高台,见惯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自是养成了一副多疑的脾性。
而她唯独不曾质疑过得人,只有她自己。
因此,即便簿巳是简不听找来的侦探,简婷婷依旧不敢多信,倒不是不相信这个表妹,而是怕她单纯被人蒙骗,因此,她交给簿巳调查的东西,同时另外寻了一个名叫黑白侦探来调查。
两方的调查内容相比,看起来基本上大差不差。
本以为自己能松口气,却万万没想到,黑白倒是查出来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他查的是簿巳。
黑白在调查的过程中查到了有人跟他一样在查那些东西,因为好奇,他就顺手查了查簿巳,结果却发现他的身份有些问题。
而此时简婷婷面前的,就是相关的资料和信息。
简婷婷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眉心。
没过多久,管家带着一个青年敲响了书房的门:“小姐,簿巳先生来了。”
简婷婷:“请进。”
簿巳年纪不大,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容颜清秀,身材清瘦匀称,高挑俊秀,看起来是很讨年轻的女孩子们喜欢的类型。
“簿先生,请坐。”简婷婷颔首示意他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架势,“章伯,麻烦泡杯好茶。”
房间内一阵寂静,静的簿巳都有点心中不安的时候,端着茶水过来的章伯打破了平静,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这口气是真的松的早了。
待茶水备齐,简不听也终于开了尊口:“簿巳,能聊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不听身边么?”
簿巳顿时一口茶水哽在喉咙口,进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