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块头不是特别大,多半是不足以致命,可到时候开道口子,让许老爷子躺个十天半月,定然是避不过的。
因为骆乘江的动作,许老爷子虽然避开了这一劫,可骆乘江的手却见了红,当时伤的很是严重,留下了一道不小的伤口,甚至还去军医那儿缝了几针。
因着此事儿,许老爷子一直极为自责,骆乘江入伍从征本就是因他而来,此时这伤也算是为他而挡,当时还好这石头个头不大,否则骆乘江的这手怕是直接就废了,如此说来,他与骆乘江这四舍五入,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打那以后,他便对骆乘江更是亲昵了几分,甚至直将人当成了亲兄弟看待。
两人退伍后,许老爷子甚至直接把人带回了许家,让其对他的父母以“干爹”“干娘”相称。
而提到这帝王绿的扳指,其实也跟许老爷子有些渊源,当初的情景,幼年期的简不听也有幸见过。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的确是有些道理的。
当初骆家在医疗行业有少许建树之后,心思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虽然没做过,但是,只要能出钱请到专业的人,也未必就不能涉猎其他行业不是?
心思一活络,骆家想要开拓商业帝国的野心就开始按捺不住了。
因此,他们在诸多领域都有了不少的尝试,其中也包括了珠宝行业。
只不过,他们做的不是珠宝首饰,而是翡翠原石。
当初骆家的赌石铺子开的可是轰轰烈烈,整个京城的权贵,但凡他们能说得上话儿的,都邀过去参加了剪彩。
作为跟骆家交情最近的许家自然也在受邀行列。
当天为了热闹,骆家做了不小的活动,陈列出了一批低价原石作为消费者们抽奖的赠品。
之所以能作为赠品,自然不是什么品相极好的石头,那都是经过层层“专家”筛选过的普通原石。
而跟许砚书恰恰相反,许老爷子向来都是个规规矩矩的人,按理说其实都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可偏生生在了个商贾之家。
因此,许家上一辈对他的要求就只有一个,做生意不行没关系,别沾“黄赌毒”就行,许家虽不是多有钱的家世,可不碰这三样儿想彻底败家,其实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规矩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所以,别说是赌石,就连福利彩票,这位都没买过。
骆乘江与他相识多年,自然是知道这人规矩到了古板的地步,因此也没难为他,而是大手一挥,大笑着开口道:“许老哥,今日是个大好的日子,老哥也来沾沾喜气儿,这铺子里头的原石,老哥随便挑一个,记我账上,咱们一同开了它!全当玩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许老爷子推脱不过,可也不想自己的老友亏钱,因此便意思意思得从赠品池子里随便拿了一个小家伙,却不成想,当场便开出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帝王绿冰种翡翠,水头极佳,价值不菲。
即便简不听当时尚且年幼,也仍然记得,当那翡翠被开出来的那一刻,骆乘江的脸色比那块翡翠还要绿。
偏偏许老爷子对此半点儿不知情,在那呵呵的傻乐,嘴里还念叨着:“老弟说的果然没错,今儿个的确是个好日子!”
最终,那块翡翠的芯子做了两个玉佛吊坠,给了简不听和简桑宁一人一个;外圈儿做了一个翡翠扳指,送给了骆乘江;至于剩下的边角料给许砚书做了个观音吊坠。
于是,那块料子就被分割开了。
虽然时日久远,可骆乘江手上的疤痕却依旧打眼,戴上那扳指后,看起来倒是没那般骇人了。
打那以后,骆乘江便一直贴身带着那枚扳指,巧的是,他就是戴在有疤的左手上。
若是这左手的疤痕和扳指随便出现一个,简不听对这人的身份兴许还没那么确定,但是这两项特征同时出现,若还说是巧合,那可就有点太过于巧合了。
因此,那所谓的“罗先生”,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并非是什么罗先生,而是骆乘江的“骆先生”。
至于那所谓“机长”,除了骆岐川,也并无其他合适人选了。
再联想到多年以前,骆岐川的母亲宋招娣之死,那些所谓的关于“去母留子”的传言,兴许,也并非仅仅是传言而已。
何人斯这话音刚落,正准备详细分配一番具体的工作安排,便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随后,穿着白大褂的毒品检测中心负责人,带着资料走了进来:“谷芝芝的毒品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
顿了顿,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叶央庭,又说道:“她的检测结果为阳性。”
“阳性?结果确定么?”叶央庭一愣,眉头微蹙。
一旁不远处的岑药药也震惊的将视线递了过来。
“尿液、血液、毛发、唾液,四项检测结果都是阳性。”负责人挑了挑眉梢,指尖点了点资料上的某行数值,“而且,从检查结果来看,她的吸毒史可并不算短……”
这份报告表达的信息很明显——谷芝芝在口供中,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