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凡瞪大眼睛，眼里全是惊讶，心想这孟老板虽然年轻还真有点真材实料。

他点头承认，答道：“天师走了的当天下午，我大白天的又在镜子里看到那个穿裙子的人，那次我看清了他的脸，是个有络腮胡的男人。”

齐羽凡当时也顾不上去探究这络腮胡为什么会穿裙子，他根本不认识此人，更别说和这陌生男人有什么特殊的约定了。

“那天晚上我差点死于‘自杀’，有股力量把我从窗台上扯了回来，我睁眼后狗子衔住我衣角大声嘶吼，我发现右腿都……”

齐羽凡抽了张纸巾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苦笑着道：“我右腿都跨到窗台外了，再晚几秒我就死于坠楼了。”

他那晚一晚上都没敢合眼。

“但从那天晚上起，我家狗子总悲伤地看着我，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转，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快死了它才那么伤心。”

被自家狗子那样看了两三天，齐羽凡去网上查询相关怪事。

听说有的小动物会闻到将死之人的特殊气息，吓得他赶紧去医院挂了全身大体检，连胃镜和肠镜都做了。

最后的体检结果就是他有些神经衰弱，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问题。

简而言之，他壮得可以打败一头牛。

看体检报告的医生让他晚上早点睡，睡前少看点宅男动漫就行。

“这是狗子掉金豆豆的第七天了，今早我出门的时候它脸都哭湿透了。要不是这岚溪会所，宠物不得入内。我也把它带来了。”

齐羽凡有些心烦意躁，他无意识地抠着指甲。

狗子不能说话，他去体检了又很健康，看着狗子的那个难过的劲头，齐羽凡看久了鼻头也会酸胀，他也想跟着哭。

他开始烦躁地用拳头用力捶自己的头。

齐晃及时伸手抓住侄子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

“孟、孟同学，现在的情况你怎么看？”

齐晃本来想跟着侄子称呼观今为孟老板，但观今从一开始都称呼自己老师了，齐晃及时改口问道。

“小狗以前的主人是位老太太吗？”观今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这一问，惊得对面那对叔侄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她。

“是的，这小狗是以前我母亲养的大狗生的崽崽，其余都送人了，就剩这只留在身边和狗妈妈一起长大。”

齐晃有些震惊，他和齐羽凡互相惊疑地对视了一眼，他很确定齐羽凡和自己今天都是第一次见观今。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透露信息给观今。

这就是传说中的卦术吗？

“冒昧问问，这老太太是去年过世的吗？”

观今话音刚落，齐羽凡手里的茶杯差点被他手滑跌到地上。

“是的，孟老板。可这些和我的狗、我遭遇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齐羽凡称呼观今的语气下意识地敬重起来。

老太太去年夏天去世的，是喜丧。

她一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遗体告别仪式，从早上9点到晚上10点半，来悼念拜别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