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襄别过脸没眼看陈淼这个作态。
见观今完全不在意,施若襄才开始说起正事:
“我表弟这个样子已经持续快一个月了,他这种症状看起来很像消化不良加急性肠炎的症状。”
“但他在家几乎每天只吃得下流食,稍微吃多一点,他干呕和排腹痛排气的症状会变得更剧烈。”
见施若襄在和观今说自己的状况,陈淼已经开始享受吃得进食物的快乐了。
他直接把大强端过来的糕点捧在怀里吃,倒是有种死皮白赖先快活了再说的情态。
“他家里也带他去看了各种中医西医,连黔州山里的苗医也去看了。但都没有任何好转。”
“也不瞒你,他这个月几乎只吃不拉。”施若襄面无表情地旁观着狼吞虎咽的陈淼,冷不丁地冒了这句。
“呃!咳咳咳!”一颗栗子糕哽在陈淼的嗓子眼,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咽下去。
观今在他看来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姐姐,虽然刚才他差点当着美女的面放屁,现在又被施若襄当场说他的排泄问题。
陈淼有拉不下脸,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接下来的我来说吧。”陈淼终于有了实质性的饱腹感,他接过话头。
“其实我不是第一个出现这种症状的人,我们寝室四个人或多或少都先后陆陆续续出现这个症状。”
陈淼把手放在自己胃部,皱着眉开始说起事情来。
“最严重的人是我们寝室的室长张煦豪。人高马大的,身体很棒,还是我们系的篮球队员,人性格也好,在我们年级上很吃得开。”
陈淼说着,发现自己忘记说哪个学校了,又赶紧添补上:
“我是大二生,学校是省陶城的琅竺工科大学,这学期我们搬到了老校区翻新的学生公寓,大一的人都笑话我们是去帮他们吸甲醛。”
陈淼想到当时在学校论坛里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寝室所有人都无语了。
“但怪事就是从我们搬到新寝室后开始的。先是室长半夜出事,他差点把自己掐窒息。”
陈淼回想起当时那个场景,他背后还能冒出冷汗,因为那天寝室里就只有自己和张煦豪。
“我是水喝多了,大概半夜2点多起来上厕所,路过室长的床位时,听到床帘后面传出‘咯咯咯’令人牙酸的声音。”
陈淼嘴里发干,还是说出那番让他一辈子都难忘的场面:
“我想都没想就撩起床帘,就看到室长自己跪坐在床中间,用双手卡住自己脖子,人没醒但嘴边一直冒白沫,见我撩开窗帘,他突然睁眼冲我笑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那一笑把我吓得差点尿裤子你们知道吗?我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僵了几乎快两分钟才去开灯,一边打导员的电话一边打120。”
陈淼抽了张纸擦去脖颈后面冒出的冷汗:“我甚至都不敢去摸室长的鼻尖,我怕他突然跳起来掐我。”
那晚陈淼看到室长的胸膛在微微起伏后才放下心来,一直等导员把室长送走,他才回到床上,但完全睡不着。
“我一晚没睡,因为只要一闭眼就是无限回放室长冲我那诡异一笑,那笑容奇怪,要是……”
陈淼都是事发一个月后的现在稍微对那个笑容脱敏了,甚至能找个类似的笑容比喻。
“那笑容要是放在一个女孩子脸上,就特别风情靓丽的那种。”
“室长被120拉走后,连夜转院到省最好的医院,他父母第二天也过来了,他父母和导员、学校的领导、医生都反复问我晚上的事情。”
“我都照实说了,但是除了导员,其他人都不相信我,医生对比我的手和室长脖子上的印子才排除了我的嫌疑。”
陈淼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眼观今,但是观今仍是一开始那副沉默如金的模样。
陈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接着道:“第二天晚上,另外两个室友回来了。他们早在其他地方得知这件怪事,和我说他俩准备在外面住一段时间,这次是回来收拾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