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丞只骂两句就停歇下来,跪坐在原地不停地喘着粗气。
只因他背上的玉尺快把他压扁了,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抗衡被背后的压力。
“啊呃!”周若丞惨叫一声,口中又喷出鲜血,被玉尺完全压制趴伏在地。
周临沉默半晌,走到周若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死不悔改的孙子。
周若丞艰难地抬眸看见周临的鞋在自己跟前。
他伸出右手想去拉周临的脚:“爷爷,我没想真要她死,若晴不是还没死吗?”
“等若晴吧,若晴活,若丞逐出周家,若晴要是没了……”周临深深地叹息一声,他说完就立即转身往座位那边去。
他向来挺拔矍铄的背影佝偻起来,黯然颓丧了许多。
周远律往前迈了半步,他伸出手想去制止,嘴巴张了又张,最后他颓丧地放下了手。
周远行闻言先是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周远律,才低头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砖。
周远德拉紧儿子的手,有些庆幸又忐忑。
庆幸自己早年就改商从文,忐忑儿子曾经纨绔不知人间辛苦,所幸儿子回头是岸。
周远易把屋内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地从手腕上取下紫檀手串开始认真地盘起来。
“可以吗?”观今转头问周遂。
周遂闻言点点头。
观今走到周若丞面前蹲了下来,右手掐了剑指直戳他眉心。
周若丞只觉观今的指尖似乎有电流窜动,刚接触到自己脸上,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脑门那里被酥麻冰冷的力量入侵,大脑里的所有被这力量搅了稀碎。
周若丞刚惨叫出声,观今便收回手,对着周遂轻轻摇头。
“他用一株黄金水杉换来的蛊虫。”观今皱眉说道。
“那两米高的黄金水杉,是纯手工的黄金制品,那是清清从穆家带过来的嫁妆,是穆家传承了六代的古物,是要交给孙辈的传家宝。”
周远律晦涩无力的声音响起。
他今天早上出门的预感真的发生了。
周若丞谋害周若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丝悔意。
他竟然比不上穆清清来得果决。
周远律深吸一口气,闭眼沉重道:“父亲,我和清清的决定一致。”
观今见现在没她可出力的地方,她也找个地方坐着等。
她随意在周临对面的主位右侧落座。
而周临全无反应。
周远德瞳孔一缩:这女生……
“周若丞收押嘉定院,成家镇守。”周遂手微抬,玉尺从周若丞背后麻溜地飞回他手心。
玉尺磨磨蹭蹭地在周遂身边晃悠一圈才化作蓝光回到他的翳风穴。
见观今眼中流露出心疼,周遂轻轻摇头,他伸手拉起观今,两人旁若无人地向外走去。
门上的锁扣自动脱落,门扉往两边敞开。
周遂和观今并肩往外走着,身后只余周临的声音:“大哥,大嫂慢走。”
周若坤脚下一软,我的天啊,那女生居然是大爷爷的老婆!
但他强作镇定说道:“他们这样应该叫道侣吧。”
周远德拉着他也走了:“你少说两句,我准备连夜回去上班了,你就好好待盛京。”
周远德os:太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