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素瞪大眼睛,目眦欲裂,她眼睁睁地看着翡翠在自己眼前完全碎成齑粉,簌簌从观今手缝里掉落下来,她才后知后觉地嘶吼出来:“不——”
她趴在地上伸出手将地面的翠绿的粉末全部拢到身前,不停地叫唤着:“老祖宗!老祖宗!你还在吗?”
但始终无人回应。
赵素素面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她双手捧起翠绿的粉末,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观今。
观今垂眸,平静地看着赵素素片刻,声音轻不可闻:“你的老祖宗也不是很看重你嘛,把你丢下自己就跑了。”
观今运转功法,灵气畅游赵素素经脉,突然“咦”了一声。
“你这段时间还抢了别人的气运,魅术也在重启了,你又蛊惑了谁?”
观今笑着,不顾赵素素的惨叫,伸手将赵素素身体里的魅术和郁气全部剥落。
赵素素只觉体内的经络像是被人强行卷起来打结般,噬心的疼痛翻天覆地朝她袭来,豆大的汗珠从她身体每个地方渗出来。
而那团被取出来的黑色郁气团在观今指尖上不断收缩,它本能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赵父和赵母惊疑不定地看着观今指尖的黑气。
今天发生的这一幕幕,实在太碎裂他俩的三观了。
观今随意扯下一缕赵素素的头发,和郁气团在了一起,重新打入了赵素素的身体里:“现在这郁气它不姓赵了。天皇老子来了,它都消散不了。”
一股无法阻止的寒气入侵赵素素的身体,赵素素身体被冻得猛地一哆嗦,她脸色苍白:这、这就是中了郁气的反应吗?
观今目光微沉,挑着眉真诚地建议:“好好的豪门千金不做,那就去玄盟吃牢饭吧。”
说罢,观今的神识直探赵素素识海里将赵素素今世的记忆全部看了一遍。
但赵素素前世的记忆,观今搜了好几遍都只能看到些许片段。
赵母走过来,站在观今身侧,指着观今的鼻子质问道:“孟观今,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习惯了对观今颐指气使。
曾三从后面走了上来,伸手拂过赵母手臂的麻筋,赵母无力地垂下了手臂,向他怒目而视。
曾三客气道:“赵先生,赵太太,我们周家的供奉不是谁能随意呼来喝去的。”
赵父才发现手术室前一直站着一个陌生人。
对方身量挺拔,穿着一袭靛青色的长袍,双目如雷电摄人,让人无法忽视。
赵母上下打量几眼曾三,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随意挥开曾三:“哪里来的老头,滚开去,这是赵家的私事!你没资格过问!”
赵父拉住赵母往自己身后撇去,双眼注视着不动如山的曾三,也客气道:“是盛京周家吗?”
曾三呵呵一笑,指着后面的手术室说道:“孟小姐得知赵先生出事,便委托了临天救援,这才没错过赵先生的最佳救援时间。”
赵父和赵母不由对视一眼,赵父眼前闪过刚才孟观今指尖不断膨胀收缩的黑气。
难道这孟观今回孟家后有了什么奇遇,才当上了周家的供奉?
一般传承世家里才有供奉,这些供奉都是些奇人异士。
观今撩起嘴唇,皮笑肉不笑讥讽道:“赵太太听了全程,现在来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去问你亲生女儿?”
她抬头对赵父又说道:“玄盟有禁令,玄师不能无故对普通人出手,令千金三番五次死不悔改,明天会有玄盟的人上门将令千金提走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