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衣淡淡地说:“一般常见的伤胎之物有麝香亦或是红花。罗盘草见过之人都是少之又少,用于伤胎更是稀奇。民女也是有幸同师傅入山采药的时候,偶遇到一株,因罗盘草开出的花朵鲜艳花香奇特才记忆深刻。”
“再有怀胎的女子眩晕还有恶心呕吐确实是孕期的常见症状。内医官一时无所察觉,也是有情可原。施此手段的恶毒之处在于,常常呕吐不能进食,母体便无法给胎儿提供给养。若是胎儿再反噬母体,就算勉强将胎儿养到足月,母体孱弱生产的时候大概率会一尸两命!好在长公主福大,早早找出伤胎的罗盘草。”
慕容天澈听完愤怒的将双手攥的咯吱咯吱响,怒不可遏地说道:“君上的人若是没有能力查明真相,臣愿意代劳!”
上官冽见慕容天澈反应如此之大,自是因为温迎心中很是不悦,“不劳慕容费心,孤自是有法子抓出幕后之人!”
慕容天澈讽刺一笑道:“其实都不必查,到底出自谁手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臣懂得,君上如今还要倚靠他们家,自然不舍亦不能惩戒。臣要提醒君上一句,长公主肚子里的也是您的龙子。臣听闻长公主已经落过一次胎了,难道君上还想让长公主再落一次胎不成?既然君上没有能力护住长公主,何苦让长公主辛苦怀胎!”
上官冽怒视慕容天澈,大声怒斥道:“慕容天澈!你刚刚说的这些话,孤就能砍了你的脑袋!”
慕容雪衣见上官冽同慕容天澈因温迎别上劲了,赶忙打起了圆场,“请君上和哥哥不要动气。脏东西已经移除,长公主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慕容天澈瞪了上官冽一眼,气鼓鼓地说道:“雪衣你还是为长公主诊个脉。”
慕容雪衣为温迎诊完脉,轻浅笑道:“长公主和腹中胎儿无大碍,长公主近来应是没进什么食物,胎像稍稍有些不稳。是药三分毒,倒是也不必服用保胎药。民女有一句话想禀君上,还望君上恕罪。”
上官冽轻嗯一声,“你说。”
慕容雪衣弯眉浅笑,“民女看得出来君上确实很心疼长公主,大概长公主近来不光进食物进的少,下床榻走路的机会更少吧。其实在长公主不感眩晕的时候,下床榻多走动走动对长公主是有好处的。日日窝在床榻上,莫说长公主了,换做是谁也吃不下食物啊。”
上官冽尴尬的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近来他见温迎百般不适,不敢让她下床榻。下了朝会,有时见温迎厌厌的为了哄温迎高兴,自己就会抱着温迎在窗棂前站一站。
温迎伸手去握上官冽的手,歪着头问道:“哥哥你同小哥哥又吵嘴了吗?”
“没有,我们没吵嘴。”
“没有,没有吵嘴,长公主不用害怕。”
上官冽,慕容天澈异口同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