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听后不禁问道:“何事让嬷嬷觉得蹊跷?”
魏嬷嬷继而道:“绮雯她说,那日长公主责罚温兮到佛苑为上官冽拾佛米,拾完佛米的温兮着急到上官冽面前去进献。是绮雯陪温兮到的宣明宫,绮雯未被准许进入,她便在外间伺候。温兮进去没多久,绮雯就听到有上官冽同温兮争辩的声音传出。”
“温兮提及上官冽曾经拿他的暖玉向长公主表白,被长公主拒绝后对长公主有了深厚的怨恨之意,才愤然攻夺大燕,将长公主囚禁在他身边狠戾惩罚出气。”
“上官冽他是大宣最没存在感的皇子,被大宣国君送来大燕为质。说实在的,当时我都看不起上官冽。后来未想到竟然是这么个人人可欺之,最不起眼的皇子夺下了大燕江山。难道真因他向长公主表白被拒,冲冠眦裂才夺大燕囚长公主?”
“哼,如今看来上官冽说为了花容向长公主报仇都是幌子。我听闻暖玉是大宣皇室圣物,大宣皇子出生当日会请他们大法师为暖玉开光施法。自此暖玉要随身携带,不可离身。”
“如果此事为真,上官冽拿他的暖玉向长公主表白,确实算得上是诚恳。可他表白是表白,难道别人就不能拒绝他了不成?拒绝了他,他颜面受损就要报复?攻入人家,杀人至亲!上官冽他未免也太自负了些!”
魏嬷嬷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整张脸都变了颜色,眉毛拧到了一处。
对比魏嬷嬷的愤慨,温迎的情绪平和许多。
“上官冽暖玉这事上次雪衣也提起过,是花容时时口中念着暖玉,还有对不起我之类的话语。上官冽的暖玉我是一次也没见到过,至于他曾经向我表白,我更是知都不知,从何谈起我拒绝了他。”
温迎轻叹了口气,疲惫地说道:“如今是越发的疑团满腹,唯有等到花容恢复心智,一切真相才可以彻底揭晓。不过最终真相如何,我深恨上官冽的心不可能改变!上官冽过往给我造成的伤害,我此生都无法谅解!”
魏嬷嬷嗔目切齿道:“上官冽这个祸害若是懂事,便赶紧下旨封子承为储君,然后快快下地府找阎王爷去报到。如此大家都便宜!”
过后几日里,迎瑶总是闷闷不乐,一反常态不爱说笑玩闹,整日里安安静静待在自己寝室。谁去问谁去哄,迎瑶都只是轻轻摆摆头。
夜色融融,风清月白。
迎瑶强撑等到寝室中侍夜的小香睡熟。她才悄悄翻身爬下床榻,拿起桌案上燃着的烛盏,蹑手蹑脚离开了寝室。
迎瑶小小的身影在王城中移动,到了凤仪宫宫门外,此时凤仪宫宫门紧闭。
迎瑶见今夜她怕是进入不了凤仪宫,小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迎瑶刚准备转身回瑶华宫,听得宫门开启的声音响起,迎瑶忙藏于宫门口的一盏大大的宫灯之后。
两个小宫婢手中提着灯盏,从凤仪宫中走了出来。
小宫婢嘲讽地说:“姐姐,你说她都混到这副田地了,竟还在折腾。这深更半夜的叫嚷自己头晕,非要宣内医官来为她医治。刚刚我瞅着她寝室外值守的两位侍卫,神色都是厌恶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