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天王,这一仗杀得真是过瘾!”
桓冲见到冉闵,高兴地说道:
“我估计此战至少斩杀了三四千名姚襄将士,如此,我看他还拿什么来对抗我们?”
冉闵也是笑道:“这一战结束之后,我谅他姚襄只能乖乖地缩在洛阳城中,再也不敢出门了。”
冉闵猜得不错,洛阳城中,姚襄见兄长姚益生狼狈而归,顿时大惊道:
“兄长,你这是怎么呢?”
姚益生惭愧地低下头去,说道:
“我带领大军返回,可是没有想到却遭到了冉闵的阻击,大军伤亡惨重啊!”
“冉闵?”
“又是冉闵!”
“我此生非杀了冉闵不可,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姚襄大声地吼道,挥起拳头,直接将面前的案几砸得粉碎,木屑四飞。
“五弟,据退回来的骑兵将士报告,桓温有一支玄甲步兵,约有500人左右,个个身穿玄衣铁甲,刀枪不入,以一抵百。
我派出2000名骑兵对战他们500名将士,却被他们斩杀了1300多人啊!”
姚益生是姚弋仲的长子,而姚襄是姚弋仲的第五子,故姚襄称姚益生为兄长,而姚益生则称姚襄为五弟。
“什么?500玄甲步兵?”姚襄大惊。
“是啊,这500玄甲步兵由冉闵带领,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于是我派出2000名骑兵对战,却不想此时又有一支骑兵队伍从后方袭来。
他们前后夹击,我们无路可逃,许多将士被活活射死,还有许多跳入伊河之中,活活地被河水吞没了!”
说罢,姚益生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先有霹雳车、诸葛连弩,后有挡箭车、玄甲步兵,还有一批实力强劲的弓弩手。
这桓温到底有多少后手?有多少暗棋?
而且如今桓温又有冉闵相助,这可怎么办?”
姚襄只觉得头大,对桓温和冉闵二人忌惮不已。
姚益生所属大军陆续返回洛阳城,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2200名骑兵如今仅剩下700多,6000名步兵仅有1400多人,8000余将士共有5900人战死。
在新城,姚兰所属7000名将士共有4000多人战死。
如今在伊水河畔,姚益生所属8000名将士又有5900多人战死。
如今在洛阳城中,仅剩下不到4万将士,且有三成为伤残人员。
去年冬,自己来到洛阳之时,可是浩浩荡荡共有7万大军。
如今与桓温一战,胜负未分,已经有3万多人战死,仅余不到4万将士。
姚襄心中暗暗一番合计,可真是心痛得要命。
“都怪那个老不死的鱼遵,引诱我出兵武关,截断了桓温的退路。
却不想引得桓温祸水东流,来到洛阳,害得自己损兵折将,死伤3万余将士。”
姚襄是越想越后悔,气得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兄长,我们还出兵围攻马营吗?”
一旁的姚苌小心翼翼地问道。
“围攻屁个马营,你难道还嫌将士们死得不够多吗?”
姚襄大怒,厉声斥责道。
姚苌听罢,吓得连连后退,心道:
“自己一番好意提醒,却不想引来一顿辱骂!”
姚襄看向弟姚苌,知道自己说得有些重了,于是走上前来,拍着姚苌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