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花瓶摔得粉碎,五皇子苏禛气急败坏的吼道:
“银子怎么会被劫?车队出行如此隐秘,贼子是怎么知道的?”
跪在地下的管事低头不语,瑟瑟发抖。
旁边站着个身高臂长,面色桀骜的将领,皱眉看着这一切。
苏禛满脸都是怒气:
“邙山四杰呢,张公公呢?”
管事低声说:
“车队消失不见,人都找不到了。只是在云蒙山里找到了打斗的痕迹,李将军判断是被劫了。”
那面色桀骜的将领姓李,名神绩,是五皇子麾下第一大将。
他来自河北军,出身河北将门李家,是五皇子在军队内的重要棋子。
他不慌不忙的沉声说:
“事发现场被处理过了,但仔细查看还有痕迹。至少上百人突袭,用的是三才阵和两石强弓。我从道边树木里起出一个箭头,是河东道产的军用铁箭。据我的判断,出手的必然是军中精锐。对方蓄谋已久,早早埋伏在道路旁,张公公他们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五皇子苏禛脸色极为难看。
这三十万两是他挪用的军费,他和户部的党羽担了很大风险。
若是事发被皇帝知道,他可就惨了。
李神绩冷静言道:
“这事如此隐秘,对方竟然早就有准备。五殿下,我们的人中有卧底!”
苏禛浑身一震,暴戾狠毒的喝道:
“查!给我查,宁可杀错,不能放过。查出来这个卧底,我要他全家生不如死!”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双手撑住桌子狠声道:
“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我那大哥还是二哥?”
李神绩摇头道:
“不好说,大皇子跟河东道联系密切。河东军实力很强,云蒙山距离河东道不算太远,完全可以作这件事。二皇子在京城御林军里党羽不少,高手也有一些。就算是萧洛神的镇南军,也有这个实力。”
“萧洛神?镇南军派人来劫了银子?”
“我感觉有这个可能。镇南军中的来铁衣,霍铁弦两大铁卫都在上京。侯府管家萧忠实力也不弱,他们如今缺少军费,也有嫌疑。只是尸体都被带走了,线索实在太少,难以下定论。”
苏禛摇摇头:“不是他们!”
李神绩目光一闪,皱眉点了点头:“时间上来不及!”
苏禛让银车出城的决定是临时做出的,镇南侯府即使打听到了,也来不及请示几千里之外的萧洛神。
镇南侯世子萧禹书那就是个废物傻子,他没这个心计手段,也没胆子敢劫道抢劫。
苏禛冷笑道:
“若是让我查出是老大老二谁干的,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转头对那管事说:
“你去让万利赌坊的王兴来见我。”
万利赌坊的王兴是上京的地头蛇,生意涉及赌博,青楼和放贷。
苏禛准备从他手里挪借三十万两,先把户部这个窟窿堵上。
以防老大或者老二突然对他发难,把这事捅给皇帝。
老大有河东道支持,老二有甘家门阀支持,只有他得辛辛苦苦自己搞钱。
结果没赚到一文钱,还特马的赔了三十万两!
苏禛一掌拍在桌子上,心中恼怒郁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