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婶子,出什么事了?”
萧禹书面色严肃的上前问道。
柳氏用手帕揉了揉胖脸上的眼角,哭道:
“世子爷,你得为了我做主啊!那老杀才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啊?
萧禹书愣了一下,心也放了下来。
看来忠叔没被杀人夺甲……
柳氏一向为人老实贤惠,忠叔这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让老婆恼成这样?
莫非这老家伙私下去教坊司了?
他认真而亲切的说道:
“柳婶别着急,且慢慢说。你放心便是,我作为镇南侯府世子,若是谁敢欺负你,我一定替你撑腰!”
柳氏心有余悸的哭着说:
“那老杀才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盔甲,昨天整天穿着不脱下来。吃饭也穿着,走路也穿着,我劝他也不听。”
呃——盔甲?
萧禹书一惊,嘴角有些直抽。
武将对寒铁甲的热情,旁人是难以想象的。
恐怕就像球迷见了梅西,LSp见了杨大幂,拜金女见了法拉利。
“到了晚上,他突然——”
柳氏胖脸上露出又羞又气的神色,道:
“那老杀才说自己突然变年轻了,就拉着我要行羞耻之事。老身昨日感了寒气,就让他去找陈姨娘去了。那里料到,那老家伙就……”
她一咬牙,怒道:
“反正都不要脸了,我也就不瞒着世子爷了。那老杀才上了床都不脱盔甲,一下摔在床上——可怜陈姨娘那小身子骨,还没行房就被他压伤起不来了。”
我擦——忠叔——
萧禹书目瞪口呆,光那套盔甲就六七十斤啊……
那是你的小妾陈姨娘,不是你年轻时骑得黄骠骏马,驮着全身重甲的你还能飞奔冲阵。
萧禹书好容易劝好了柳氏,并且叫来府里的医生,带上好药跟着柳氏一起去给陈姨娘看病,这才把这事儿弄消停。
“来人!”
萧禹书喝了一声,虽然老管家萧忠德高望重,但这种笑话不能再出了。
他要把萧忠叫过来,好生劝说一番。
这老人家,为老不尊,传出去我镇南侯府威风规矩何在?
“世子爷!”
亲兵头目岳千仞立刻上前回应。
萧禹书蹙眉问道:
“来铁衣呢?”
岳千仞犹豫一下,道:
“来统领在后院,练习披甲冲阵呢!”
“披甲冲阵?”
萧禹书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麻痹后院是花园,又不是演武场,你冲个鸟的阵?
他赶紧向后院跑去,岳千仞紧紧跟着。
一到后院,萧禹书目眦尽裂:
“卧槽尼玛,我的茶树,我的茶花呀——”
只见来铁衣寒铁甲五花马,面色绯红喝了酒,手中铁连枷威猛横扫而出,轰隆一声又一棵茶树倒下。
满天花瓣飞舞,地上已经倒了一片茶树了。
如锦如霞,绚烂多彩的茶林已经少了一半了……
“来媚儿——你个王八蛋——给老子住手——”
萧禹书大怒,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
来媚儿这才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得到宝甲一高兴就喝了几坛子,没想到把世子心爱的茶林给毁了。
她立刻拨转马头,心慌胆怯的掉头就跑。
萧世子在后紧紧追杀,冲过演武场时,顺手将棍子换成了一百斤的长柄大刀……
轰轰之声不绝……
镇南侯府又渡过了一个热闹喜庆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