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镇南侯府的大道,已经被上千河东骑兵封锁。
为首的将领叫潘云,无论是骑战还是步战,手下很有两下子,属于河东军中新秀。
看着远处巍峨的镇南侯府,潘云志得意满,拍拍腰间的长刀,睥睨笑道:
“上京城又如何?镇南侯府又如何,还不是在额们的刀下吓得发抖?额们骑兵一撒开,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河东军士兵都觉得朝廷羸弱,禁军废物,纷纷道:
“将主说的对,镇南军自吹精锐,面对额们河东军算得了什么?”
“那镇南侯世子说是武功高,我看就是狗屁。上京城大乱,他躲在府里连头都不敢露。”
“潘将主一手能打他两个。便是那萧洛神,也就跟咱潘将主差不多。”
潘云谦虚的摆手:
“萧洛神号称军中第一高手,虽然有些夸大,但我比她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的。”
旁边吕校尉瞪大眼,道:“将主太谦虚了,萧洛神岂是将主对手?”
“没错,将军跟萧洛神比试,定能将军中第一的名号抢到手。”
“咱们将主便是放在天下,也是十绝般的人物。”
潘云刚想哈哈大笑两声,便听到手下军士禀报:
“报告将主,外围有人过来了。”
“是什么人?”
“是个平民,还带着一对条顺的母女。”
“嗯?”
众军将顿时都瞪起了眼,镇南侯府的人肯定不敢出来。
大家就这么守着闲的无聊,有人过来正好消遣一下。
众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都带上了猫戏耗子的戏谑之色。
几个军将骑马迅速赶到了包围圈外围。
一群河东军士兵正堵着三个平民。
两个像是一对儿母女,年长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美熟妇人,俏生生的,皮肤如刚出锅的白嫩豆腐。
她身边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娘儿,唇红齿白,虽年幼但也眉目如画。
母女两人见了一群军兵,有些瑟瑟发抖的搂在一起,颇有些娇弱模样。
潘云和吕校尉打量了下,这对母女穿的甚是平常,神态做派也不像豪门贵族,就是普通草根平民。
两人顿时便不想放这对儿母女过去,长夜漫漫,找些乐子岂不是好?
况且这对儿母女样貌着实出色,在河东可轻易遇不到这嫩豆腐一般的俏佳人。
潘云故意吓唬,冷脸道:
“大胆,你们竟敢夜间到处乱闯,定是奸贼同党。”
那母女身边的男人上前一步,挡在母女二人面前,平静道:
“这位军爷,我们都是良善平民。只因有事去朋友家,方才此时行路。还请行个方便。”
潘云一看,顿时皱起眉头。
这男人长得可真丑,五短身材,面目猥琐,嘴还歪在一边。
河东军兵都是心中暗骂:踏马的,为何鲜花都插在了牛粪上。那等娇滴滴的小娘子,不嫁给我们这等好汉,却嫁了这么一个劣货?
吕校尉喝道:
“给我拿下,好生审问。”
猥琐男人道:
“军爷,我们没犯什么罪啊,为何要捉拿我等?”
吕校尉哈哈大笑,淫邪的用鞭子一指那对儿母女:
“额说你有罪就有罪。实话告诉你,额看上你老婆和闺女了,就是要抓你了,你待怎样?”
吕校尉虽然觊觎那对女子,但这话也是半真半假,有点玩笑的意思。
欺负下平民,调戏下美女,取个乐子而已。
整个上京城都在河东军脚下,这些河东军将岂能不膨胀起来?
众军士哈哈大笑,便上前推搡那猥琐男人。
吕校尉的话,那男子显然当真了。
他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然多了一柄杀猪刀。
河东军军士发出一阵爆笑,他们刀枪在手,浑身披甲,还骑着高头战马,这小矬子拿着把杀猪刀吓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