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张丽，他拿不到第一笔启动资金，张丽是他的恩人。

要不是他派周大文陪张丽去广州，他们也不会发展为情侣，最终结为夫妻。

要不是他带周大军到杭州，也不会让他遭遇诈骗，性格大变。

要不是他执意不用周大军，也不会和张丽产生分歧，周大军也不会产生执念。

要不是他，大文也不会死。

要不是他，张丽也不会跟大军结为夫妇。

要不是他…是，都是他，这一切的原罪都是他，他真是个实打实的祸害。

张丽的笑容、周大文憨厚的脸、周大军青涩的面容交替出现在陈卓的脑海。

“你真得害得我们家好苦！”张丽最后一句话反复响在陈卓耳边，他的心被划拉出好大一个口子，被扯得生疼。

他无法停下来去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马春晓因为自己没了子宫、丢了自己的身份、名字、面容；唐莹因为自己，失去了记忆、怀着孩子、在选择的十字路口迷茫不知所措；雨露因为自己，昏迷不醒，自己却一筹莫展；周家更是因为自己的决定，一路走到了家破人亡…

“把江瑶请过来！”陈卓无力地吩咐道。

“陈卓，你终于肯见我了！”江瑶摸着陈卓的脸，几天不见，男人形容枯槁，胡子拉碴，眼睛无神。

“师姐，给我煮碗鸡汤吧！”陈卓任由江瑶对自己所有的亲密动作，如果远离情感是他最后的归宿，做一个没有情感的骗子，应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好！好！”似乎找到了当初熟悉的感觉，江瑶的脚步欢快了起来。

“熊俊，把那个女人交给胡东，他会处理好的！”陈卓的吩咐让熊俊吓了一跳，胡东？那个残酷无情的男人？

“去吧，我要洗个澡！”不能再这么颓下去，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洗完澡，鸡汤也送来了，陈卓裹着浴袍，向江瑶招了招手。

“想不想学一下怎么给男人刮胡子？”陈卓看着爱慕自己的女人，引诱着她。

“可以吗？”幸福来得那么突然，一波又一波，江瑶有些无法相信。

“当然可以…”陈卓把剃须刀递进了女人的手里，他想起了以前，跟陈雨露关于男人的荣耀和胡子的讨论…

“疼不疼？”女人手忙脚乱，陈卓的下巴上破了一块皮。

“以后熟练了就不会这样了！”陈卓接过剃须刀，顺带搂住了女人的腰。

“以后？”颤抖着，江瑶捕捉到这句话后的信息量，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毫无抵抗力，她闭上了眼睛。不管是因为什么，被利用也好，爱意被感受到也好，都不重要了。

“或许你是对的！”陈卓在江瑶耳边低语着，“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好！”这是一笔交易，也是一个承诺。

“你一直带着？！”男人看着女人手腕上的红绳，或许，从把红手链送给她的那天开始，缘分就种下了！

“陈卓～”

“嗯？”

“我们结婚吧？”

“好！”

“我会帮你的！”江瑶紧紧搂着男人，终于，她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