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绿竹眼睛看不见不方便出门,由谢必诚、谢老太太和谢老爷子亲自相送,弄得文爸爸和文妈妈十分不好意思。
文爸爸和文妈妈回了南方。文志远和周福宁则留在北京,一来应付学业,二来准备拍摄婚纱照。
又过几日,谢必诚牵着文绿竹进了书房。
“你会轻易被童家的人绑走,是燕贤帮了忙。车会爆炸,也是她的手笔,那群混混,还是她找来的。”谢必诚一五一十告诉文绿竹。
文绿竹有些愕然,她知道燕贤是个疯子,但是没想到她疯得这么厉害。疯得这么聪明。
“你被绑了之后,她派了人一直跟着,见设了路障无法离开北京。马上又另外请了一群混混。”谢必诚见文绿竹惊愕,便解释得更详细一些。
文绿竹好奇地问,“她离开北京之后,竟然还安排下人做这些事?”
还做得很天衣无缝,利用上了该利用的人。童家的人只怕在葬身海上那一刻还不知道,他们被燕贤算计了。
关键还快准狠,差点就得手了。
只有一个漏洞,那就是把设置爆炸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一早引爆。这世上就没有她文绿竹了。
不过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燕贤还是有忌惮的。她怕在北京城引爆车子,让燕家被群起而攻之。也因为她的这点忌惮。她文绿竹捡回一条命。
“是个聪明人,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谢必诚冷然道。
文绿竹点点头,更可惜的是她是个陷入了****的偏执狂,不然成为赫赫有名的女强人指日可待。如果是男人,怕是更加了不得。
“那仔细算来,叶思吾和曾维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文绿竹叹息着说道。
大家都说叶思吾害了她,可是随着事情知道得越多,她就越明白,如果没有叶思吾出来打岔,这事到底如何还难说。
谢必诚道,“别管他,谢家和叶家已经谈好了。至于叶思吾,以后见了他,我不打他就是了。”
“听你这语气,似乎你打过他一样。”文绿竹笑道。
“自然是打过的,打得他鼻青脸肿。他在找你之前,就是养伤去了。”谢必诚毫不避讳地说道。
文绿竹倒不知道有这一出,听了不由得高兴起来,“那你以后还是不要手软吧,该打就打。”
“嗯。”谢必诚点点头,话锋一转,“……现在谢家和叶家都在追杀燕贤,可燕家要保她。燕家提出了很多让利,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留她性命,并且可以保证她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文绿竹沉默了,嫁进这样的家庭,她自然知道利益为重的。可是如果燕贤将来会伤害到豆豆和菜菜,她怎么能忍让?
有脑子有能力,总有一天她会卷土重来的。
“我不愿意放过她。”文绿竹坚决地说道。她看不到谢必诚的表情,不知道谢必诚是什么打算,可是从谢必诚问出这些话,就可以知道他的倾向。
她的心沉了下来,可是想到豆豆和菜菜,她又重新坚定起来。
大不了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谢必诚,没有嫁进谢家,她还是那个带着一对龙凤胎的单亲妈妈。
谢必诚揉揉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我和你的决定是一样的,只是我二哥有些心动,让我回来问问你,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我还没说我的决定之前,你的决定也和我的一样吗?”文绿竹伸手握住谢必诚摸着自己脑袋的大手问道。
谢必诚叹口气,“自然是一样的。有个有脑子,对我们家也算知根知底的人,一直想伤害我的妻儿,我不能忍受。”
男子汉当世,如果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那么所谓的建功立业,创建自己的王国,又有什么意思?
文绿竹抿了抿唇,解释道,“我不是非要她死,可是我怕她活着,总有一天可以卷土重来,伤害豆豆和菜菜。我不能容许有人伤害他们。”
“我明白。”谢必诚说着,又有些想笑,“我二哥认为你是个心软的人,所以才让我跟你商量。”他心肠不软,因此他二哥认为可以从文绿竹这里找到突破口。
文绿竹认真地说道,“可他不知道,一个母亲的心肠是很硬的。”她的确心软,可是一旦有东西威胁到她的孩子,她的心会比石头还硬,比钻石还硬。
“嗯。”谢必诚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你别怪我二哥,明年换届,他虽然说可以万无一失,但还是希望力量越多越好。”而且,谢家和燕家闹翻了,还会有些麻烦。
文绿竹点点头,“我明白的,二哥是个政治家。”政治家的考量,历来是从大局出发的,纵观古今中外史,几乎没有例外。
谢必诚点点头,他二哥是个天生的政治家,手腕强健,很有远见卓识。
文绿竹没有问和燕家闹翻会有什么问题,她作为一个母亲,只要表明绝对不能让人伤害自己的儿女就够了,别的,该由谢必诚这个父亲来做。
又过了几日,谢必诚再次把文绿竹带到书房。
文绿竹不知道有什么事,可是她知道谢必诚心情并不好。
“燕家把燕贤的腿打断了,让我们谢家和叶家放她一马,我们不得不同意了。”谢必诚轻声告诉文绿竹。
文绿竹震惊极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燕家,竟然舍得下手吗?燕贤毕竟是他们家的人,聪慧有能力,很好的一个嫡系子孙。
不过,想想也明白,瘸了总比死了好。
“燕贤她会不会更恨我和豆豆菜菜了?”文绿竹冷静下来,问道。
因为一个人断了腿,心中肯定充满了怨恨吧?尤其是对罪魁祸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