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毛巾和一瓶那人给的药。
三人一推门进屋,顿时浑身一激灵,牙齿不自觉地打起颤来。
“大……大哥,这屋里咋比外头还冷?”开车的司机搓着手臂,声音发飘。
领头的大哥皱眉环顾四周,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按理说就算没暖气,也不该冷成这样。
但也没办法,冷归冷,事情还得办。
三人踮着脚尖,老旧的地板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为首的打了个手势,三人默契地放慢呼吸,贴着墙根向楼梯移动。他们对这栋房子的布局早已烂熟于心——上楼最里面那个房间,是他们的目标房间。
走在最前面的突然抬手示意,三人同时停住脚步。他竖起三根手指,一根一根缓缓收起,随后轻巧地踏上第一级台阶。
‘咔嗒’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脚下突然一滑——
“哎哟!”
我的腰!
“见鬼!”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痛呼,三人重重摔作一团。最胖的那个直接滑出两米远,后脑勺‘咚’地磕在门框上。月光下,整个玄关地面泛着诡异的幽蓝色,薄冰表面还冒着丝丝寒气。
“……这他娘的是……”领头大哥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手掌刚撑到地面就打了个滑,又重重摔了回去。
“他奶奶的……”
他刚才走在最后面,掉下去那一刻,他就被前面两个人给撞了出去。
推开两人,他撑着地想站起来,突然听见‘咔’的一声金属脆响。
副驾驶那个男人突然要喊,被那大哥快速伸出手捂住了嘴,
“我的腿!”
只见一个锈迹斑斑的捕兽夹死死咬住了男人的小腿上,鲜血顺着锯齿状的夹口汩汩往外冒,在冰面上洇开一片暗红。
“闭嘴!”大哥压低声音怒喝,却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他缓缓抬头,头顶的墙上悬着的几根冰锥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最粗的那根正对着他的天灵盖。
“快……”
咔嚓’一声,冰锥应声而落。
司机躲闪不及,锋利的冰棱在他脸上划开一道血口子,鲜血顿时糊了半边脸。
疼得他捂着脸想喊,但又怕发出的声音吵到人,那他们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三人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牙连滚带爬地往楼梯口上走去。
谁知眼看就要到二楼,还差几节台阶了,前面两人脚下突然踩到一层滑腻的油毡。最前面的男人一个倒栽葱摔下去,后面的两人像保龄球瓶似的被带倒,在楼梯上摔成一团。
痛呼声,滚下楼梯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这他娘的是人住的地方吗……”所谓的大哥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突然发现自己的棉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正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里慢慢结冰。
另外一个男人的裤管被兽夹撕成了布条,露出的半截小腿冻得发紫;剩下的那个男人更惨,整张脸都被血水糊住,眼泪鼻涕在脸上冻成了冰碴子。
\"大哥,现在咋整?\"男人拖着伤腿,声音发颤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