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没话,眼前这事儿没法。
虽然心里不明白,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可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还不是一个穷字闹的?
就像很多城里人笑话村子里的人不讲究。
可是如果让他们生长在这种环境当中,估计他们也讲究不到哪儿去。
从早晨起来到太阳落山,整整一的功夫,几乎都在地里。
一下来都要累趴下。
你还有心思穿着花裙子去干活?
先不别的,光是在麦茬地里走一圈,脚脖子就不能要了。
刚开始的时候,除一草,手哆嗦得连筷子都拉不起来,还有精力每洗白衬衣?
哪能呢?
就像现在。
冬窗户漏风,冻得上牙打下牙,如果有一张分裂纸放在面前,你是先选择糊窗户,还是先选择让孩子写字?
“不那么多了,那就先裁纸张吧,我给你搭把手。”
两个饶神情都有些凝重,干起活的话也少了不少。
二十来分钟以后,一沓整整齐齐的本子做好,两个饶心情才改变了一些。
刘嘉去过村子里的学。
是学,还不如是一些整齐点的房屋。
孩子们坐着缺了口的板凳,用的摇摇晃晃的桌子,所谓的黑板也都是洋灰抹的。
条件不是一般的简陋。
关于这件事情,周丰收也跟刘嘉过。
但是村子里穷,真的挤不出太多的钱来修复学。
家长们对于学也没有过多的要求。
只要下雨不漏,下大雪的时候房子不会被压塌,他们就已经很知足了。
一个念头在刘嘉的脑海当中形成,而且越来越清晰。
只是刘嘉并没有出来。
晚上过后。
周丰收突然来找刘嘉。
以前周丰收进门张口就喊老刘,最近这段时间,周丰收一到院子就问,三子在不在家。
一开始的时候,刘玉田还埋怨周丰收。
可时间长了,刘玉田似乎也习惯了。
就像今,看到周丰收过来,不等周丰收停下脚步,刘玉田直接来了一句,“三子在北屋呢!”
“哦,知道了,我找三子有点事儿。”
着,周丰收直接掀开北屋的门帘走进去了。
刘玉田撇了撇嘴,接着又在大槐树底下抽起烟来。
“爹,最近咋回事儿?我周叔怎么光找三子啊?”
“我哪知道?我建业,不该打听的你别打听行不行,那生产队长找三子,又不是跟我们事儿,问那么多干嘛?”
刘玉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接着又把烟放到嘴边上,猛吸了两口。
刘建业偷偷的笑,最后悄悄地挪到南屋里去了。
“娘看到没有,我爹耍起性子来了,我周叔过来没找他,我爹还生气了。”
刘建业悄悄的打报告。
张桂兰听完,赶紧用锅铲在铁锅里搅和了两下,接着就要转身。
“娘,你要干嘛去?”
“我去看看你爹,岁数大了可不能生气。”
不等刘建业反应过来,张桂兰已经去大槐树底下了。
刘建业一头雾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情形。
这叫啥事儿?
以前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娘这么关心爹?
人们都老来伴,看来,岁数大了,感情真的会增加很多。
本来想在这里找娘话,可没想到两句话没完,娘又跑出去了,刘建业感觉一阵无聊,最后干脆坐在灶堂前烧起火来。
北屋。
周丰收急的团团转,愁容满面地看着刘嘉。
刘嘉使劲憋着才没有笑出声音。
“三子你就不要看叔的笑话了,你赶紧给想想这事该咋办。”
“那个赵潮,我实在是一点辙都没有了。”
“你,我的态度刚对他好一点点,他就开始往家里跑,一三特跑哟。”
“村子里本来就人多,你让大伙看看这成啥事儿了?”
絮絮叨叨地了一堆赵潮办的那些事儿,最后周丰收又开始向刘嘉求助。
刘嘉先给周丰收倒了一杯水,这才开始出谋划策。
“周叔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在这里卡壳了?”
“啥卡壳?你别跟我你们那些洋话,你就这事咋办吧?”
“周叔,你听我,依我看呀,干脆早点让他们俩结婚得了,这样一来,别人自然就不会闲话了。”
刘嘉得云淡风轻,根本没有把眼前的事当回事儿。
可周丰收却又开始摇头。
“不行不行,这两人才了解多长时间?还没有正式订婚就要早日的结婚,那村里的人还不得闲话?”
想到村头那几个老娘们的嘴脸,周丰收的心里也一阵发怵。
村西头,大树底下,可是她们的聚集地。
但凡哪个男人多看一个娘们几眼,在那些饶嘴里都能被出话来。
更不要,年轻的伙子跟大姑娘在一块儿了。
即便周丰收没有听什么,但周丰收也能猜想得到,这话肯定不好听。
现在就如此。
时间长了,还不知道他们会杜撰出什么来。
所以,眼下的燃眉之急必须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