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还是定国公府的嫡公子,我就盼着你的孩子呢。”
冷玉修脸上露了一抹羞涩的红,余光扫过齐焉如脸上的神色,“孙媳明白的,正努力着。”
齐焉如在旁边出神的看着这一刻,从前一直对冷玉修没有多少好脸色的老太太,竟然就收了沈微慈一个披风就对她露出笑来。
还说盼着她的孩子。
那她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她虽然送不了那么名贵的东西,但她也是尽兴伺候的。
她忽然有了一种冷玉修迟早代替她的危机感。
冷玉修有钱,有魏拂尘的宠爱。
可她只有落败的家庭,每月靠着老太太接济。
总有一天老太太回过神来,嫌弃他们齐家,那她就完了。
她看了一眼魏老太太手里的披肩,又对着魏老太太告退道:“焉如在厨房为老太太熬了参汤,去厨房瞧瞧。”
魏老太太叹息:“你这孩子就是心细,婆子看着就是。”
齐焉如就看着魏老太太笑:“老太太喝的东西我自然该看着些,那些婆子照看着哪有我看着放心。”
“我虽然比不了国公夫人对老太太的孝心,只能为老太太多留心着这些小事。”
说着她又笑:“老太太放心,焉如去去就回。”
魏老太太这才放了齐焉如去。
她出去后却没往厨房走,而是往后园的假山洞里等着。
齐焉如等了一会儿,她身边的丫鬟蜡梅就来了。
齐焉如迫不及待地问,“秋菊拿到东西了吗?”
蜡梅摇头,“早上国公夫人走后,走后,秋菊抽了空档来与我说雨儿看得紧,她擦柜子的时候她就一直盯着。”
“云渡的后院又大得很,她只听了一嘴说那些药渣拿去当花肥了,可云渡院后头全是夫人养的花,后院也有专门的婆子照看着。”
“根本不轻易找到。”
“不过小姐裙角粘了药的布,奴婢已经剪下来送去郎中那里了,应该不日就会有结果。”
齐焉如那日踢翻药炉后,便将裙子上浸满药汁的裙角剪下来,让蜡梅去请郎中辨识了。
冷玉修看得紧,她也只能从这里下手。
但是不管她有多谨慎,只要放在她手里,这辈子都别想在翻身。
齐焉如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冷玉修被自己打败的样子。
这头的冷玉修回到内室,便听见雨儿来报,说秋菊老是鬼鬼祟祟往柜子便靠近,一骂又吓得她抖半天。
冷玉修靠在贵妃椅上淡笑:“没心思的丫头才能让齐焉如觉得好笼络。”
“各有各的用处。”
“你在看紧点,别叫她看到匣子里的东西,更别叫她拿到。”
“让她和齐焉如抓心挠肺,让齐焉如失去理智,才能做出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