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毁灭吧。
白瀚文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头上的横梁,估摸着自己的腰带够不够长,他想直接吊死在这里,用死以证清白。
“梅婆,不要理这个躁动的年轻人。”秦安将一心寻死的白瀚文推开,热情道:“我之前听说这个宗祠是由一个白少锋的宅子改建过来的,怎么这里面好像没有那个人的牌位?”
秦安没有说是从阮娉的故事里知道这个人的,因为白瀚文当时就说过,这是一件丑闻,如果老太太知道这件丑闻外泄,可能会引起她的不满。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秦安多年来锻炼出来的本领。
“本来是有的,但牌位上的名字莫名其妙消失了,还以为是个没有用过的牌位,自然不能摆在这里,就把牌子拿掉了。”梅婆神神秘秘道:“不过两个月前那牌子就又重新出现了名字,很可能是有邪祟在作怪,我就不敢再摆上去,可不能把孤魂野鬼给带进祖宗的安息之地。”
“说来也怪,本来好像一直不记得白少锋这个人,但两个月前脑子里就不停冒出关于他的记忆,这些事情和别人说别人都不信,别人还以为老婆子我犯了老年痴呆。”
两个月前?白少锋在惊魂大厦出现的时候?
三人对视了一眼,自然而然地将时间点联系了起来。
“这白少爷也是个可怜人。”梅婆小时候的称呼还一直保留到现在,顺口道:“本来和那人和村的小姐阮娉有个婚约,没想到这阮娉看起来文文静静知书达理的,居然是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
也许是太久没有人和这个老太太聊天了,又或者是白瀚文这个本村人在这里让她降低了戒备心,倒是自己将那件丑闻给说了出来。
“这阮娉私自与一个不知来历的行脚商媾和,本来白少爷非常喜欢这个女人,都不计较她私自媾和的事情,即使让家门蒙羞也一定要娶她过门。”梅婆颇为惋惜道:“这个女人进门之后百般不愿和白少爷同房。”
“要知道白少爷的脾气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暴躁,但居然愿意等她自己同意,就连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行为都收敛了不少。”
“只是这个女人不仅媾和,肚子里还有了一个孽种,这差点把白少爷给气疯了。”
故事和白瀚文嘴里说出来的差不多,只不过白瀚文是站在阮娉的角度上讲的,而这个老太太是站在白少锋的角度上。
“阮娉那也不能叫媾和吧,她只不过是之后碰到了喜欢的人,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罢了。”秦安笑着反对道。
“屁的爱情。”老太太脸上顿时充满了怒气,不屑道:“这就叫做伤风败俗,而且要不是因为她,两个村子早就联合起来对抗天游村了,也不至于后面几十年里还一直被天游村占据水源,我们下游两个村子一到旱季连有水灌溉都没有。”
“而且乐园小镇也是因为她才彻底倒闭的,这女人就是个灾星,走到哪就把灾祸带到哪,要我说当时就不应该特地把她的尸体给安葬了,直接丢到望乡河里去让鱼儿啃食就好。”
“坏小子,你胳膊上阮瑶两个字,我也才想起来就是那个灾星的女儿,这肯定也是她弄出来的东西,你要小心着点,不要让她像杀了白少爷那样,把你也给害了。”
“她杀了白少锋?她不是在白少锋之前就死了吗?”秦安不再对阮娉的事件提出看法,而是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