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马良等人尽皆在围观,只有费祎在角落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在看书,根本不鸟教室里面的任何变化。
损失了数年时间,费祎突然发现当年那些被自己落的很远的同学,现在居然一个个的追了上来,而像马良这些新来的佼佼者,居然有超越的他的地方,这不得不让费祎思考,自己这几年到底干了什么。
“啧啧啧,这是要打架的节奏?”陈曦跟进来之后,看着教室内混乱的情况,一脸笑意的说道,还是年轻,还是活泼啊。
“呃,见过老师!”眼见黄承彦也进来,跳的最欢实的那个少年站住脚,先行施礼。
“好了,都坐好了,贵客在此,你们还如此行事。”黄承彦笑骂道,并没有明说陈曦和刘备的身份。
一行二十余个小子尽皆坐回自己的位置,有目不斜视,有神色好奇,有左右张望,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唯有费祎就像没看到刘备和陈曦一样继续在攻读典籍。
“这样多无趣的,要不我出道题,做出来我来出一份奖励。”陈曦侧头对黄承彦询问道,眼见一群小学生装作正襟危坐,陈曦突然生出了殴打小学生的冲动,是时候让小学生们明白真正的技术了。
“若是你按照当初的水准出题,怕是场上就你一个人能回答出来。”黄承彦挥了挥手,示意陈曦省省,“若是以政略,谋略进行策划,怕是难有入眼。”
黄承彦果断拒绝陈曦的提议,上去殴打小学生呢,你这是,这么是没节操的家伙,让你这么玩,搞不好班上二十多个学生,一半都要出心理阴影,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至少等这些人心理成熟再说。
黄承彦此话一出,场上有几个少年眼中一亮,随之而来的表现,差异就更大了,很明显已经有人猜出来了。
“小子,我看你这么兴奋,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吗?”陈曦嬉笑着一指八九岁的马谡询问道,刚好今天有空,还遇到马谡,陈曦深切的认为马谡还是很有研究价值的。
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刘备至今又没有开口,那么陈曦自己询问喽,小时候的马谡,唔,说不定挺有意思的。
“能提前十余载见到未来的我自己,为何不能兴奋?人生有谁能如此?”马谡朗声回复道。
刘备闻言一挑眉,面上明显流露出惊奇之色,今天他和陈曦来到这里完全是意外,而如此意外的情况下,这些少年之中有能认出他们的都足以惊奇了。
在这种情况下,马谡居然还能回答出如此经典的回复,就连刘备都不得不叹服,目标,理想,志向,以及一语双关的敬服,尽皆在这一口气之中全部表达出来了。
【子川这家伙的眼光还是一贯的犀利,这群人里面怕是除了那个直到现在依旧在做自己事情,被叫做费祎的少年,其他人怕是难以比得上这个小子了,单是着才思机敏的程度,就非常人可比。】刘备暗自称奇,不说其他,光是这一句回答就足以展现其急智。
“我从来没想过我小的时候会这么熊。”陈曦大笑道,随后面色一肃,【这话回复的,哈哈,至少我十岁肯定回复不出来。】
“小子做小子的事情,君子行君子的准则。”马谡同样板着脸说道。
“你这是诡辩,完全抄的是孔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行其道,天下且安。”陈曦面带深意的看着马谡。
比起当初的随便撩拨撩拨就炸毛的法正和一直沉稳有度的诸葛亮,马谡看起来性格上更张扬,思维也更机敏一些。
【唔,就现在这个表现其实已经很优秀了,单智力和机敏方面而言已然远超了常人,恐怕这家伙真的属于那种智略厉害,但是动手能力极渣的家伙了。】陈曦心下默默地思考着。
说来历史上也不是没出现智略,学术强到爆,但是执行能力渣到死的家伙。
韩非子第四卷原文之中大幅描述了帝王心术,并且深刻的解析了帝王权术的原理、必要性、具体实施方式,展现出了作者对于帝王心术由浅及深的思考和应对,也是其智慧的完美体现。
看完之后感觉就是一个,这货绝对这一方面的高手,结果这货死的原因……
简单来说,某些人就属于我的智略有多高,我智慧有多高,我能表现出来的智慧有多可怕,那么理论上来讲,我的动手能力就会有多糟糕。
韩非蠢吗?估计自古以来比这个家伙更有智慧的人屈指可数,甚至后世为上者学习的帝王心术都是从这里来的,然而他当年死的原因,给人的感觉就是我死于作……
“学于前辈,用以今人,若非有用,何以传承。”马谡像是回答又像是在询问。
陈曦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不错,”陈曦侧头看向刘备道,“如何?”
“确实不错。”刘备点了点头,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能应对的如此精彩确实是超乎了预料。
陈曦心下淡笑,如果他日马谡有成,今日这一遭肯定入史册,想来说不得会和钟会对曹丕那句“战战栗栗,汗不敢出”一样流传千古。
“好好学习,说不准有一天你能如我一样,不过盯着我人不少,你现在的话,差的有点远。”陈曦笑着说道,马谡的回复确实厉害的超乎想象了,有必要去给陆逊吹一波。
以陆逊最近一段时间心态,只要陈曦给他说,陆逊肯定会过来吊打马谡一番,不过想想现在陆逊十五六了,欺负不到十岁的马谡,感觉有点不太好,想了想陈曦决定还是给陆逊吹一波。
作为一个嘴炮党,至少你也要有自知之明,至少要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死于街亭这一看就是动手能力太差,既然这样,有必要让陆逊教育教育马谡,动手能力太差的情况下该如何发展。
刘备和陈曦并没有久待,很快就离开了,等两人离开之后,马谡才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