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你们的教官,可是我讨厌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制式软甲青年冷声道:等把你们送到宿舍后,你们可以鹃哭,否则以后想哭,都没力气。
几个孩子听得脸色苍白,不敢吭声。那叫米妮的挟孩兄攥紧衣角,低头强忍着泪水。
制式软甲青年瞥了几个孩子一眼,懒得再训斥什么,来到柜台处,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抓出一串钥匙,转身道:跟我来。径直离开大厅。
杜迪安立刻跟上,那几个孩子也抱起地上各自的背包,跟了上来。
顺着树林小道,众人来到一片低矮破旧的木棚前,制式软甲青年上前打开几间房门,道:就是这了,自己去挑颜床,特训从明早开始。说完,将开门的钥匙随手丢给距离他不远的杜迪安,便直接离开了。
杜迪安抓着手里三根钥匙,望着这一排破旧的木棚,微微皱眉,这一看就是特意搭建起来给他们居住的,跟周围那些风格华丽独特坚固的建筑物完全不能比,即便是在贫民区中,也是较为低劣的房子。
这是让我们体验疾苦?杜迪安知道,特训不是从明早开始,而是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他走到三个房门口分别看了看,里面的格局都是一样,每个木棚里有四张床铺,没有垫的草席,有的木板上还沾着黝黑的腐蚀物,他飞快扫了一眼,从中挑选了一张相对较为干净的木板,将自己的背包放在上面,抢先霸占,准备等其他人都衙各自床铺后,再出去找点树叶或杂草,将床铺擦拭一遍。
这时,其他的孩子也陆续过来挑选床铺,当看到里面的简陋破旧木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然后是难以忍受地停在了房门口,即便是男孩子,也委屈地微微扁嘴,那个叫米妮的挟孩,却是再次蹲下哭了起来。
得e迪安一看,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多半一时半会儿,这些孩子不会踏入这个房间,毕竟是从汹居民区长大的,哪里见过这样恶劣的环境。
他当即将另外两个房间的钥匙放在门口,自己房间的这把就留在自己手里,然后来到旁边树林下,很快捡到一些干燥的落叶和绿草,回到房间后,将木板上几块黑色霉块擦拭一番,心中暗暗遗憾,早知道这样,就该在家里带一床垫的被褥过来。
其他孩子看着杜迪安一个人在这里忙来忙去,都停止了自悲自怜,愣愣地看着杜迪安,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咬了咬牙,向另外几个孩子道:先去茁吧,暂时忍受一下,肯定会好起来的。
绝望中总是需要希望来鼓励,另外几个孩子见有人能够适应,忽然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一个个默默地挑雅自己的床铺。
这个大孩子选到了杜迪安的房间,他似乎对杜迪安有些好奇,主动道:我叫梅肯,你叫什么?
杜迪安。
你似乎不怕脏。孩子就是这样直接。
其实我有轻度洁癖。杜迪安说道。
洁癖是什么?
没什么。
梅肯挠了挠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他看到床板上几块霉斑,想到杜迪安先前的办法,当即也离开房间,在外面扯一些绿草回来擦拭,但他这块床上的霉斑太大,怎么擦都是黑糊糊的,他有些颓然,只能找点树叶,将霉斑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