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村子里的炮竹几乎响了个彻夜,可西坪村却在王老歪倒下去后,就没有再听到过一声炮竹的声音了。村里人都知道王老歪忽然间离世了,这个生前并不讨人喜欢的老头,却在他死后赢得了村里人的尊重。
警察忙了一个晚上,夏建便和赵红做为村干部陪了他们一个晚上,也算是为王老歪守夜。王老歪的忽然离世,不能全把责任推给王有发,但他给了夏建一个非常痛的启示。人的生命其实非常的脆弱,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
解剖结果出来了,王老歪死于脑溢血,但他的死根王有发有着直接的关系,就是两人抱在一起打的这一架。
警察的取证非常严密,几乎问遍里村里的每一个在场的人。最后王有发被警察带走了,可让夏建感到奇怪的是,整个过程王家只有王有道一个在场,王有财便像消失了一般,警察一来就没有了他的人影。
毫无疑问,等待王有发的便是牢狱之灾,只不过要看法院的量刑轻重了。
王老歪的尸体被他儿子让人抬回了家里。他们要在家里给王老歪设灵堂,这也许是儿子们对老爸最后的一次尽孝。
在这件事情中,陈二牛表现出了他的领导才能,他派人去市上给王老歪拉了现成的棺材,然后亲自指挥着给王老歪设了灵堂。
王老歪生前是蔬菜大棚里的工人,赵红便以合作社的名义,给王老歪送了一个非常体面的大花圈。村里人也是格外的卖力,大家都轮流着为王老歪守灵。
由于王老歪的尸体解剖过,所以在家里不宜放的时间太长。下葬时间就定在了正月初二的下午,坟地就在蔬菜大棚的山角下,哪里有一块他自己家里的地。
夏建去吊唁王老歪时,他的儿子拉着夏建的手说:“夏镇长!这次多亏你及时报了警,我还以为你不会报警,会向着他们老王家“
“怎么可能呢?我是村干部,也是镇上的领导,就算我什么也不是,这事一旦被我碰上,报警是必然的”夏建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王老歪的儿子叹了一口气说:“前些年我家里穷,我爸老是往人家家里跑,脸色没少看,气也没少受。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家用不着求他们老王家了。我必须为我爸出了这口恶气,一个年轻人竟然和一个老人打架,这说出去有人相信吗?”
夏建这才明白了过来,王老歪儿子为什么要坚持报警的原因了。按理说,他们两家同为王姓,虽说不是很亲,但也是同族。平日里王老歪又是王有财家的常客。他蛮以为王老歪的儿子一来就不让他报警。
原来儿子想给老爸出这口被长期欺负的恶气,这就不难理解了。
夏建烧了香,叩拜了王老歪,站起来正要走时。王有道却带着个花圈走了进来,自始至终,他全程没有和王老歪的儿子说过一句话。
看到这尴尬的一幕,夏建正想走时。王有道却赶了过来,他脸色沉重的说:“夏建!我们好好谈谈”
王有道把夏建拉到村口一处没有人来往的地方。此时的太阳懒洋洋的照射着大地,没一丝丝的暖意。寒风吹过会让人无形中打个冷战。
王有道阴沉着个脸,终于说话了,他压低声音说道:“夏建!我以为我们两家的恩怨会从昨晚我们俩握手的一瞬间,便全部化解,没想你一转身就给我们家狠狠的一刀”
“王有道,我也是做过大领导的人,怎么说话一点儿都没水平。昨天晚上的那事,全村人都看着我,你说我能不报警吗?”夏建有点火了,他没有想到这王有道会揪住这件事情不放。
王有道冷哼一声说:“你别在这儿给我说你是什么镇长,其实你是别有用心,这事你能瞒得了别人,可是瞒不了我”
“别有用心?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们两家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而我所做的事情和你们家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交集,你说我有什么好别有用心的?“夏建提高了声音,有点不解的反问道。
王有道走近了夏建一步,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我大哥结婚时,在通道里,宋芳当着赵红的面,竟然亲了你一下,这事别我没有看到,可我实实在在的看到了眼里“
“哼!她是喝多了故意出幺蛾子,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夏建一听王有道把这事搬了出来,他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
王有道摇了摇头说:“我看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宋芳她心里一直装着你,可惜你娶不了她,她就找我哥随便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宋芳私下里还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