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林明清鼻孔和耳朵里流出的红黑色血液时,又立即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流血了?”这一声问得有些激动和尖锐。
林明清被他们惊呼一声,才知道,刚才流出来的东西竟然是血。
他用手擦了擦,还真的是血。
是黑色的血。
“清儿,你竟然……”林明亮的妻子刘丽立马惊觉不太对劲,很是惊讶的道。本来她想说是,你竟然会自已擦了。
她这一呼,所有人瞬间又反应过来,林明清竟然会自已动作了。
这让他们既惊讶又惊喜。
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忽视他鼻孔和耳朵里流出的血液。
林亦为有些担忧和疑惑的问着林月兰,“兰丫头,清儿这……”他用手指了指林明清脸上的血迹。
林月兰淡淡的笑道,“里正爷爷放心,没事儿。”随即,他就解释道,“明清说说是脑颅内的一根细神经被一抹淤血压迫,要恢复正常,就必须把这抹淤血清除,所以这耳朵鼻孔流出血液,实际上就是压迫清叔那神经的淤血,只是淤血需要排循流出,压挤着其他血液一起流走,因此,这些血液看着有些多,有点吓人,实际上这就是治疗症状之后的后果,很正常。”
听到林月兰的解释,林亦为他们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清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明清的娘蹲下身子,抓着他的手,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林明清微抿着嘴唇,清瘦的脸上,看着他娘,满是心疼,他真诚的说道,“娘,对不起,这些年是孩儿不孝,劳累爹爹和娘了。”说着,他的两个指尖碰触着他娘两鬓的白发,嘴里再一次说道,“对不起,娘,儿子让您操心担心了!”
林明清的娘来年连摇头,哭得像个孩子,她连连摇头,泣不成声的说道,“儿子,娘……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娘再苦再累也值得!”
林亦为作为男人,感情比较内敛,但此刻也压制不住自已情绪的激动,同样的说道,“清儿,我们只要你活得好好的,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不好?好不好?”
林明清看着明显为他操心劳累的双亲,眼角的泪水直下,他点头道,“好。以前儿子不懂事,做了傻事,让爹娘操心了,以后儿子绝不会再做傻事了。”
林明亮一个黑壮汉男子,猛然走过来,很是感激的对着林月兰说道,“兰丫头,真是太谢谢你了!”说着,就要弯腰给林月兰致谢。
只是林月兰却承受不了这样的感谢,因为,林明清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她,受她连累而已。
医好林明清,仿佛就成了她的天职一般了,因此,她不能理所当然的就这样接受里正一家人的感谢。
林月兰立即阻止林明亮弯腰的动作,说道,“明亮叔,别这样,您这不是要害我折寿吗?”
随即,她清亮的双眸扫了一眼里正全家,很是认真的说道,“里正爷爷,明清叔脑颅里的淤血排出来了,那么他的面部表情就可以恢复正常了。现在最难的就是,医治明清叔的下半身,让他的双腿恢复正常,重新行走,就需要一些时日。而且最关键的就是,明清叔后期的复健,可能需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帮他恢复行走。”
听到林月兰这段话,这下里正一家子更是激动万分了。
清儿(小弟)的腿真的能医治好!
林亦为想要再确认一遍,只是过分激烈的情绪,听着像在打哆嗦,他说道,“兰丫头,你说清儿的腿能治好,是真的,是不是?”
他家清儿的腿能治好,真的能治好,以后清儿说定真能站起来了。
这真是太好了。
林月兰点头道,“里正爷爷,治好明清叔的腿,我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
说到这里,林月兰的目光瞧向林明清,有些残酷的说道,“这个治疗的过程真的很痛苦,一个承受不住,就有可能半途而废,所以,清叔,你真的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这下问题一落下,刚才喜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严肃和心疼。
林明清微微皱着眉头,同样严肃的认真的道,“比刚才那一针更痛苦吗?”
“是,比刚才那一针更是痛苦!”林月兰点头道。
只是林明清听动,却立即坚定的道,“我一定能承受的。相信,那过程再疼痛再痛苦,没有我这三年躺在床上,需要人随时伺候更加痛苦!”
林月兰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林明清今天承受的已经多了,就不再治疗,等他先缓一缓,明天再来。
等林月兰从里正家出来时,就看到靠在墙壁上的蒋振南,则微微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