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半中午的,张五常在发什么疯,突然穿着一套朴素衣服,从镇上的街头开始跪,现在一直跪到半个街了,看样子还得继续跪下去,嘴里,还大喊着,对不起,我错了等等。
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啊,包括张五常的夫人。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张五常向来是嚣张惯了的,怎么可能会做这疯狂的举动。
所以,这围观的人,都对着张五常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怎么回事?难道祥云阁的掌柜受到生意下滑的影响,风魔了不成?”
“只是看着不像不疯了啊,”有人应和道,“看他的面色表情,是个正常人啊。”
“也是,只是,这张掌柜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啊?无缘无故的,为何突然对着自言自语的大喊道,我错了什么的?”
“不懂,不明白。”
……
“相公,呜呜……,你到底要在干吗啊?”张五常的夫人疑惑的哭着道,“你们还不赶紧把老爷拉起来。”她嘱咐身边的小厮说道。
“是,夫人。”小厮立即应道,然后走向张五常的另一头,就要把人拉起来,“老爷,你都跪走了一个上午了,起来歇歇吧。”他那天跟着张五常去过林家村,所以很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他倒没有劝着不要跪,而只是歇一歇。
“老爷,您看您的膝盖,都已经跪出血来了,额头上也是渗出血来了,起来先包扎一下吧!”小厮劝道。
张五常摆了摆手说道,“不行,我既然跪下来了,就必须要诚意,只要她看到了我的诚意,她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张五常的话,让所有人一阵糊涂。
她的夫人与张五常夫妻多载,立即懂得了张五常这么做的意义。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丈夫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她看向小厮,厉声的问道,“张小三,你来说,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求老爷这亲做的?”
小厮看到夫人的严肃模样,吓得缩了一下身子,看了看还在继续跪着行走的张五常,再瞧了瞧夫人,一咬牙说道,“是林记药铺的少当家林月兰。”
一听到是林记药铺少当家要求张五常这么做的,周遭立即惊讶了一下。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可是听说过,林记药铺拒绝过张五常请林月兰出手看病,至于原因,他们并不知道。
此刻,却突然冒出林月兰要求张五常跪走只是因为之前有林月兰的命令,张五常没有做到所说的要求,那么就不要找她,直到看到他按着要求做才行。
张五常的夫人惊讶了一下,“林月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实际上,她的心里隐隐有些底,很有可能她这个丈夫,得罪了林月兰,所以,现在有求于林月兰时,才会想着这样的法子,来整他,报复他。
这不能说林月兰是小肚量,人家本来就一个孩子,就算她是林记药铺少当家,医术高明的大夫,但总归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啊。
一个大人去欺负一个孩子,现在又有求人一个孩子,孩子会想报复,也是情有可原。
一想到这个,而让儿子失去被救治的机会,张夫人真是气打不一出来。
她再次厉声的喝道,“还不赶紧说!”
果然,这个小厮犹豫了一下,就把所知的一切,当众出了说来。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当初林月兰被张掌柜给起伏侮辱过,所以,现在张掌柜的儿子生病,在有求于林月兰时,林月兰却要求张掌柜的绕着整个宁安镇跪上一圈,并大喊着道歉的话,只要她看到诚意了,她才会出手给张掌柜的儿子看诊。
知道原因后果的众人,各自的反应不一。
“这人小,心眼就小。就么这一点当初的小事,竟然无视一条人命,太不应该了吧!”出声就是指责林月兰。当然了,说这话的人也明显白茫茫于嫉妒之心。
“这一开始就是张掌柜狗眼看人低,这么辱骂人家,本来人家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去计较?”
“就是,有哪个孩子被人如此侮辱谩骂而不去计较的,你就是说得轻松。”这个对着那个说林月兰小心眼的很是鄙夷的说道。
“可是她要计较,也要看是什么事吧?你们没有听说过,张掌柜的儿子好像得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要死了呢。难道,她就不应该放下心里那点介怀,先救人要紧吗?”
“呵呵,你就是嘴上说得轻巧。等哪天你的孩子被人如此侮辱计较,别说你的孩子会生气,估计你本人会更生气吧。”这人的神情明显是很不屑。
“哼……”这人不吭声了。
张五常的夫人听到前因后果之后,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只是张五常的夫人现在顾不得晕过去,气得立即揪着张五常的耳朵大骂道,“好你个张五常啊,怪不得我找上林记药铺请他们少当家出手相救时,会直言拒绝,原来原因在你这。今儿个,你给我好好的道歉,不让林当家消气,你就别回家!”
等林月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中年妇人揪着张五常的耳朵在生气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