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捡的人不捡,不该捡的人却捡了这条手帕,这让陈家大小姐脸色分外难看。
那丫头常跟在陈大小姐面前,已经摸透了自家小姐的心情。
此刻看到自家小姐那难看的脸色,自然明白,她这是在恼怒面前这个孩子不该多管闲事的捡起手帕。
丫头立马对着林月兰凶巴巴的说道,“我家小姐掉了的帕子关你什么事,不用你捡!”
听到丫头的话,林月兰脸上露出分外委屈的表情,她很是无辜的道,“可是明明你们一直在我哥旁边站着,要他捡手帕。但是,我哥他是个聋子,根本就听不见你们说话,那只能是我这个妹妹代替了啊!”
那个陈家大小姐一听到面前这个孩子是这个男人的妹妹,而这个男人,还是个聋子,脸色更是大变,她恼羞成怒的从林月兰手中接回帕子,很是愤怒声气的说道,“你哥是个聋子,你怎么不说?害得让本小姐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你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无视我?”
一个聋子,就算他长得再俊美,再英俊,那也是废物一个,她才不会喜欢呢。
林月兰无故被指责,表情更是无辜和委屈了,她说道,“这位大婶,我怎么知道你自已的帕子不捡,一定要我哥捡啊。可是我哥听不见,只能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代替捡了。还有,”
说到这,林月兰眼底的神色变得分外犀利和愤怒,她厉声的指责道,“这位大婶,我哥是个聋子我怎么去说?我哥是聋子已经是很可怜了,难道我还要火上浇油一把,见一个人就说,我哥是个聋子吗?如果你想要我这样,大婶,你的心思未必太恶毒了吧!”
本来林月兰只想跟这个女人搞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蛮横无理,对她就是横加指责。
林月兰当然不愿意无缘无故受这样的鸟气了,因此,是要犀利的反驳。
林月兰一说完,那丫头立即气极,她恼怒道,“你这个从乡下过来的野丫头,你这人怎么说话?竟然说我这家小姐恶毒,我呸,我看你才恶毒!”
陈大小姐耳朵里听到林月兰一口一个大婶,气得涂满腮红的脸,都能看出铁青色,更让她恼怒的则是,这个可恶的小孩子,竟然直接说她恶毒。
一个人的名声何其重要,如果她真被贴上了恶毒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去嫁个好人家?没嫁到好人家,就意味着受苦受难,这是让她更受不了的。
呵呵,这位陈大小姐人,你认为你还有名声吗?就算你没有受到“恶毒”影响,你也嫁不到好人家了。
因为你的名字,早已经家喻户晓了。
陈大小姐气得胸部一起一伏的,可是看到周围群众那赞成的神色,也聪明了一回,没有气势压人,而是一咬牙,就对着自家丫头说道,“我们回去!”
说着,就再也没有看一眼在她眼中那相貌堂堂俊美无比的男人,急切的离开了此地,她家丫头自然跟上。
等陈家大小姐主仆离开之后,蒋振南站了起来,他有些咬牙切齿的看向林月兰,说道,“月儿姑娘,我在你眼中就是聋子吗?”
蒋振南一说话,倒是把周边看热闹的人给说愣了。
不是说这个男人是个聋子吗?
可是一个聋子能听到他人对别人说,他是个聋子吗?
知道自已恶作剧有惹火蒋振南,立即就上前讪讪的赔笑着道,“南大哥,我不是在给你解决麻烦吗?这不,你瞧,你小妹我一说你是聋子,那对主仆立马跑得比兔子还快,不是给你省了麻烦了嘛。”
听到林月兰的话之后,周围的观众总算恍然大悟,随即就对着林月兰称赞道,“妙,妙,妙啊,小姑娘,你这法子真是妙啊!以前,那些被陈家大小姐看上的男人,为何就想不到这一招呢,害得被那大姐缠住,吃尽了苦头!”
我靠,那个女人还真是个花痴女啊,还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缠一个麻烦花痴女啊。
林月兰兴致立马起来,她很是天真又好奇的说道,“叔叔,你说的这个陈家大小姐是谁啊?”
那个被问的男人一愣。
竟然还有人不知道陈家大小姐花名在外的事儿啊。
那人立马跟林月兰解释道,“这个陈家大小姐是陈记药铺东家的唯一女儿,也是陈记药铺的唯一继承人。”
听着陈记药铺,林月兰心里更加好奇了。
“陈记药铺?”
“嗯,是的,陈记药铺是咱本郡城安定县最大的一家药铺,据说已经传承百年历史了。信誉向来很高,只是可惜子嗣向来不旺,尤其到了这一代,也就只有陈玉兰一个女儿了,因此一直被陈老板给宠着的。只是宠着宠着就宠歪了。唉,可惜了。”
同行是冤家,看来她林记药铺的少当家林月兰与陈记药铺继承人,竟然在她第一次上县城都能成冤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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