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村的大部分村民,听说给林月兰做工的工人,可以参与梯田开发,心里既是羡慕,心里又暗暗的觉得不平。
这兰丫头明明吃林家村的米,喝林家村的水长大的,可到了最后,竟然便宜一些外人。
真是个白眼狼!
他们这些人到现在为止,都不认为自已对林月兰有做过过分之事,所以,对于林月兰便宜外人之事,都愤愤不平。
然而,他们现在却没有胆量在林月兰面前,表达不甘与愤愤不平,更没有那个勇气在林月兰面前却承认自已以前的不是与错误。
因此喽,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村人从林月兰那里获得好处。
可是不甘心的他们,怎么轻易就这么放弃呢?
所以,他们又闹上了里正林亦为家里。
“里正,你与那兰丫头关系最好,这事你必须的出面去跟兰丫头说一说。”理所当然的口气。
这也让林亦为分外不高兴的道,“我还是那句话,要去你们自已去,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脸。”这些人两次三翻的要置于兰丫头死地,现在竟然还能这么厚脸皮的要好处,真是想得美。
被里正拒绝,林长治立即很是愤怒的道,“可你是我们的里正,你不去,怎么可以?”
林亦为听这话已经很多次了,他淡淡的道,“那我可以不当这个里正了,可以吧?你们谁愿意当谁当去。”
对于村里的所作所为,他这个里正都很看不惯,可是,他也是深深的痛惜与失望,林家村的村民,如今这副模样,他作为里正有着深深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长治被林亦为这么一说,一下子被噎的满脸通红,又气又怒,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林亦为。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很不希望林亦为当这个里正,他自已当这个里正。
毕竟,当里正的好处和权利,可是很大的,对于他来说,可是很有诱惑力的。
只是林亦为祖上三代的都有举人秀才,凭着先祖的庇荫,林家连京城都有当官的,林亦为当里正作镇林家村,林家村就不会受其它村子的欺负,再说,林亦为与县城有些关系,能给村子里带来了一些便利。
所以,即使是随着林亦为越来越偏向林月兰,村里的一些村民对林亦为逐渐不满和怨气。
可那又怎么样?
不让林亦为当这个里正,林家村又能谁能比林亦为更加适合当这个里正的?
但是,越来越不作为的林亦为
林亦为或许因为对林家村的人越来越失望,所以,他才会越来越不想作为,只想安静的过着自已的日子。
因为,林家村的人,就是白眼狼,你为他们做得再多,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一旦有什么事没有做好,就变成了千夫所指。
他当了三十年的里正,是真的累了。
以后,里正这职位,谁愿意当谁就当去。
不管谁当这个里正,都没人能把他们一家子报复的去。
没过半天工夫,所有人都知道,林亦为这个里正,不愿意为了整个村子,去向林月兰要开山成梯田的法子。
这引起了村民们的愤慨。
“这里正怎么可以这样?”有人立即气愤的道,“他作为我们的里正,为我们村子争取利益和好处,不是他的职责吗?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漠视不管的啊?”
“就是啊。以前看他家里出了举人,有过秀才,还有人在京城里当官,又识字,大家才会推选他当里正的。可瞧瞧,他为整个村子做了什么?除了偏心于那丫头,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
一下子就把的林亦为这三十年的功劳给抹掉了。
听到大家这么说,林长治的眼光立即一转,然后面露忧色又带着气愤的道,“里正现在说了,他不会去说这个事的。如果我们谁有不满,可以自已当这个里正,去跟兰丫头交涉去。”
呵呵,明明人家说的是没有脸去说这个事,到了林长治嘴里,却变成了他不屑去为村里做事。
还有他把林亦为的姿态也放高了,这更加激起村民们的愤怒。
“好个林亦为,真把自已当成大官了啊,还摆起当在大官的谱了。谁不想想,当初谁推举他当里正的啊?”
“如果他真不愿意当这个里正了,那好呀,干脆就不要当了。”
他这话一落下,现场一片安静。
片刻之后,就有人起身,有些急切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事,你们聊,我先离开了。”
“我也有事,走了!”
陆续的人都走了,最后就剩下的林长治和那个对林亦为很是不满的林大宝。
两个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林大宝咳嗽两声,说道,“我也有事,先走了啊!”
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留下的林长治面色铁青,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跳起。
坡地里,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