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他的目的很是明确,他要的就是金源拍卖行。
听着李宝全的话,陈山彪严肃着一张脸,微微下头,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做思考,更像是做一种艰难的抉择。
李宝全看罢,立即有些疑惑,随即有些了然。
疑惑的是,那些话他之前也跟陈山彪说过,只是陈山彪很是坚定,坚持不会这么干。
现在敲着陈山彪这副模样,很明显不像一开始那样坚持了。
这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了。
这事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他生意的事,还需要靠那位发话。
现在陈山彪明显有所动摇,他就再接再厉的劝说道,“陈叔,我不知道你这两天有没有去看永飞。我昨天去了。他虽没有在身体上受到什么大刑,受到什么虐待,但他看着明显瘦了下去,脸色很是憔悴。在那个地方,蚊虫叮咬,蛇鼠也多,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忍心一直让永飞在那儿受苦受累吗?”
“那还不是被你害的!”陈山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随即脸色难看,只是隐忍怒气,问道,“我记得李少爷曾经说过,除非找出你家那丢失的宝贝石珠子,否则要不就拿三十万两银子,或者金源拍卖行来赔,是吧?”
李宝全听罢,眼睛一亮,立即说道,“看来陈叔是想好了?”
陈山彪摇了摇头道,“不,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李宝全的眼神立即暗了下来,随后问道,“那陈叔到底什么时候给我答复?要知道,我那石珠子是用来挽救我现在生意资金的。你的答案越晚,我的要损失可就越大,到时候就是赔钱,也不是三十万两就可能了事的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而且永飞受苦受累的时间,也就越长!”
陈山彪犀利的眼神射出李宝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哼,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可以给你答复!”
几次三翻的提醒陈永飞在牢狱受苦之事,不就是想增加他救人心切的紧迫感,好让他在儿子和东家之间做个明确的选择吗?
如果是常人,这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直接救儿子。
只是可惜,他们很不了解东家的可怕之处。
凭着他的直觉告诉他,选择东家他们犹可活,选择儿子,他们陈家一家大小都不可能有活路。
至少现在事实告诉他,周安平那个总督还不敢光明正大的陷害设计他,因为他的身后有林月兰在护着。
可如果他选择了直接背叛林月兰,那么他心里很清楚,那周安平根本就用顾忌任何,直接就可能让他们陈家消失,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们一家子远走高飞的时间。
或许李宝全是被利用,不知道这幕后的真相,但他陈山彪可不是傻子,绝不能傻傻的入坑。
陈山彪出去之后,李宝全看着他的背影,握着拳头,紧紧皱着眉头。
他总感觉这事的背后,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
只是不管如何,他已经入局了,他就不可能再有任何退路。
他只能对不起陈永飞,对不起陈家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陈山彪一离开李家,从怀里拿出石珠子,就转了身,看了看李府的牌匾,眼底一道暗芒闪过,嘴角露出讽刺和嘲弄。
随后,他就离开了。
林家苑
林月兰听到陈山彪的话后,面无表情,清冷的问道,“哦,李宝全一直劝你用金源拍卖行来进行赔偿?”
陈山彪点头应道,“是的!”
这事昨天没有汇报,只是想要他再一次确认一下李宝全设计他儿子的真实目的。
结果,就是,李宝全就是非逼着他出卖林月兰,把金源拍卖行转让给他。
陈山彪这一次真的对李宝全很是失望。
不管是利用也好,逼迫也好,他利用好友的情义来设计陷害,这是事实。
以后,他与飞儿的情份,也就到此结束了。
林月兰轻敲着桌面,冷笑着道,“呵呵,真是好一个一箭双雕!”
随后,她又对陈山彪说道,“下午,你就按着你的想法去做!我倒要瞧瞧,他们后面还要怎么设计下去?”
“是!”陈山彪当然明白林月兰的意思。
陈山彪离开之后,蒋振南紧紧皱着眉头,说道,“看来,那幕后之人,不拿到金源拍卖行,不善罢甘休啊!”
以前,他认为周安平就算不是一个好官,但也算正派之人。
可现在在才发现,竟然是如此小肚鸡肠,及忘恩负义。
即使林月兰就算半是恩情半是胁迫的让他放过陈山彪及他一家子,可是他的命必定是林月兰所救的吧。
如果林月兰不愿意救他,现在他是不是活着还是个未知数,更别说还有这个心思,对金源拍卖行打主意,以此设计林月兰。
哼,真是太天真了!
林月兰冷笑着道,“既然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倒要瞧瞧,后面这个周安平到底要怎么样收场!”
下午
陈山彪如约来到李府。
李宝全从上午,到下午都没有出去过,一直在家里等着。
他知道陈山彪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他说下午会过来告诉他决定,那么下午必定会过来。
只是,他的心里一直隐隐有些担忧和不安。
两人一见面之后,李宝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陈叔,你有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