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屑的语气,很明显是对“好官”定义的侮辱。
周管家整张脸气得青红皂白。
这是他们理亏再先,他们现在根本就无法反驳林月兰。
周管家咬牙的问道,“那你的止痛药到底有多贵?”
“一千两一副,一手交情一手交货!”
“好,我们买下三副!”
这药上次他们用过,自然知道一副药可以止痛一天。
三副药,刚好止痛三天!
很快,周管家就去取了三千两银子,从林月兰手中买下三副止痛药。
等林月兰和蒋振南离开周府之后,周安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哀凉。
他觉得自已这一次对林月兰的设计,真算得上是赔了夫又折兵,更是吞下自作自受的一种苦果。
有权有势的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所以,交好一个名医,为自已的身子保驾护航,已然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可他倒好,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因为自已的一些私愤和狭隘心理,让自已去得罪了一个随时可以为自已健康保驾护航的大夫。
周管家看着面色苍白,眼里却流露出悲凉的周安平,很是担忧的问道,“大人,您怎么了?腹部还很疼吗?我已经吩咐下人去煎药了,大人,您在忍忍!”
周安平却突然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周管家说道,“管家,当初本总督就应该听从你的劝告。放下心中的郁结,不要去招惹林月兰。哎,真是小看了林月兰这个农家女了!”
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却能在他们面前沉着镇定,游刃有余的反击,甚至是毫无惧色的进行威胁和逼迫,使他们却又不得不妥协!
这哪里是一个普通农家女所有的凌厉气势。
或许,他们查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吧。
只是可惜,他明白时,已经太晚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一次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为自已的错误,付出沉重的代价!
林月兰和蒋振南一出来,呃,应该是林月兰一出来,就受到刘大夫,胡大夫和李大夫的包围。
刘大夫很是疑惑的问道,“林大夫,你明明在周府,为何周大人还要求我们去给他诊脉,确认病情啊!要知道,之前,我们从没有发现过周大人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大夫也说道,“更奇怪的是,周大人分明是逼着我们几个,诊断出他他的病情。不说是他的旧疾复发吗?那就是以前的病了,可为何却要我们几个大夫下定论呢?”
胡大夫附和的点头道,“就是呀,周大从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医术最精湛高明的大夫就在周府啊。”
实际上,他们三个人更想问的是,“林大夫,是不是周大人开罪了你,你不给周大人看病,或者是你开罪了周大人,周大人怕让你看病?”
可是,这是林月兰和周大人之间的事,他们没有这么愚蠢就问出来。
林月兰只是对着他们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三位大夫,你们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我现在有事,就先行告辞了。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到林记药铺那里询问。”
然后,林月兰和蒋振南就这么施施然的离开了。
三个大夫,来了周府一圈,一头雾水的离开。
回到林家苑,陈山彪已经带着妻子陈夫人和儿了陈永飞上门道谢来了。
“多谢主子的出手相救!”陈山彪很是恭敬真诚的感谢道。
陈夫人和陈永飞也跟着鞠躬道谢。
陈永飞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父亲口中的主子。
之前,自家父亲说让他做出成绩之后,主子才会来见他,是跟他开玩笑的。
所以,他们一大早起来,早早来到林家苑,为的就是感谢主子。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主子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年轻。
比他想像中的更加美丽,说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美丽的女子。
陈永飞暗暗摸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脏,他知道,他是对自家主子一见钟情了。
但是他很是清楚明白,他永远也配不上自家主子。
所以,他的这段恋情,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不过,他暗暗发誓,他会永远忠于林月兰这个主子,并且用生命为她守护一切。
虽说他现在很渺小,微不足道。
但,他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的。
此刻,林月兰和蒋振南都不曾想过,这个在他们印象之中,感情用事,且又憨厚诚实的陈永飞,会对林月兰一见钟情,并且还为了林月兰不断变得强大,成为天下闻名的拍卖行老板。
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老板,实际上的老板是林月兰。
可这也是够蒋振南吃醋的。
每每在陈永飞来向林月兰汇报工作时,蒋振南都会紧紧跟随,还时不时的用冷眼嗖嗖的盯着陈永飞。
至于陈永飞呢,对上蒋振南,却毫不示弱。
这让蒋振南有一点点心塞。
当然了,这是后话,现在不提也罢。
此刻,陈永飞眼睛亮亮的盯着林月兰,心里压抑不住的慕名激动与兴奋。
他道,“多谢主子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主子,属下的性命堪忧啊!”
蒋振南见到陈永飞的这种表情,莫名觉得很不喜。
这是不是对情敌的直觉啊。
“哼!”蒋振南冷哼一声,直接骂道,“蠢货!”
这一下子,让陈永飞面红耳臊!
他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已辩解。
可一想到,他会落到那样的下场,确实是他自已犯蠢,怪不得任何人。
陈永飞紧闭着嘴巴,没有反驳蒋振南骂人的话。
陈山彪连忙说道,“没错,确实是蠢货!他不吃一次亏,就不知道人心险恶!”
陈夫人向来疼爱儿子,听着一个陌生人直骂着自已的儿子蠢货,她就忍了忍没有反驳,但心里满不是滋味。
可听着丈夫骂儿子,很是心疼的道,“老爷,飞儿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骂了吧!”
陈山彪瞧着自家夫人,张了张嘴,最后只得说道,“真是慈母多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