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启良表态,又转向了华树亮:“军事上,我已经安排整个听从王大壮的军事指挥,我希望大家全力配合。”然后用眼睛死死地盯住这两个人,等待着他们两个人的答复。
现在吕汉强的心思就是,整个辽西必须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来搅乱自己整个计划,只有将这片地盘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自己进京的时候,才能和崇祯皇帝有一个谈判的资本,这也是后路。
盯着赵启良的眼睛,等待他的答复,这时候,假如赵启良有稍微一点的犹豫,吕汉强会绝不犹豫的将他砍杀在这里,而华叔亮若是有任何犹豫,吕汉强也绝对会痛下杀手。
这并不是说明吕汉强刻薄寡恩,而是整个辽西的情形决定着他的决定,他绝对不会让辽西这种艰难的形势再出一点点的变化,让他终身所努力的付出,变成一江东水。
赵启良毫不犹豫地站起来:“许杰的整个能力远远超过我,我愿意接受他的整个指挥。”
华叔亮也站起来:“大壮哥哥的能力我是不能比的,我会做他坚强的后盾。”
两个人的表态,让吕汉强非常满意。
接着对着赵启良道:“我一会儿就准备向朝廷上书,鉴于现在我们地区广大,在我的辽东巡抚下,应该再设几个片区巡抚,我准备保举你做辽西四府的巡抚,不管朝廷批不批这个奏折,你现在就是辽西巡抚了。”
赵启良就淡淡的拱手,说实话,能够和这样的集团在一起,为了国家民族努力奋斗,赵启良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朝廷封赏的官衔,他已经无所谓了,尤其是,只要有军队在后背撑腰,他早已经就是整个辽西最大的知府了,也就是说他早已经就是辽西的巡抚了。至于朝廷承不承认,其实也无所谓。
吕汉强就转头,面向了华树亮:“我准备保举你做整个复辽军的后勤监军。”
华树亮就淡淡一笑:“但凭督师大人安排,我还是那句话,为恢复辽东,你让我做个小卒,我也心甘情愿。”
这样的安排,其实一面在变相的控制两个人的权利,但一面又拿高官厚禄来给予补偿,也就是说,两个人还没有真正的走进吕汉强的集团核心,这一点,两个人心知肚明,于是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请求道:“由于事情紧急,我请求督师大人派监军士进驻,协同我们一起工作。”
吕汉强就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明白了两个人的心思,监军士是自己最信任的班底,他们两个人主动要求这样,其实就是变相的向吕汉强表示决心,希望吕汉强能派人来监督他。
既然人家说到了这份上,那原先的一点点的不安,都已经烟消云散,吕汉强笑着摇摇手:“监军士是全军精锐,你赵启良提出的是绝对不成的,我严肃的跟你二位说,在辽西,一定要做到武平等,一定要做到,不得管军,军不得管民,这是底线,我不管是谁,谁要突破了这个底线,我绝对不会轻饶。”
军民不分才出现藩镇,军民彻底分离,有许多东西都会迎刃而解,吕汉强准备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坚决摒弃,人参军,武人干政的陋习,当然,自己是个人,却领导着一支军队,并且作为一个军队的统领,却干涉整个辽西的民政,这本身就不合理,但这时候没有人提出一点点的异议,于是乎这已经是理所当然。
站在窗前,望向院子里那婆娑的树影,背着手,吕汉强不由得感慨一声:“殚心竭虑的想为这个大明解决最大的危急,殚心竭虑的想为这个汉族人民解决这个未来最大的黑暗,但是,事情怎么总是这么不顺利呢?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趴伏在窗台上,双肩抽动呜呜哭泣。
赵启良和华树亮也陪着黯然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还不是不到伤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