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低头看看宝宝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心中酸甜难辨,停了说话,俯首不胜心疼地在宝宝小脸儿上亲了一下。
苏儿抬首,面色变得坚毅宁定,说道:“师兄,这一路行来,大战小战也已记不清有多少了,就差没有和皇帝老子对敌厮杀了。乾坤双璧回来这一趟,早已是江湖疯传、朝野遍知了。今晚在这长江之畔,也没什么好畏首畏尾的,就叫那乔氏兄弟来这里说话。”金寓北听苏儿如此说,点了点头,道:“好,就这般主意。”
顷刻,饭毕,伙计上来收拾杯盘。苏儿抽出短剑,伸到青瓷酒壶下一挑,酒壶“呼”地一声向伙计飞去。伙计猛一愣,后退一步,伸手将酒壶接住。
苏儿不等他退开,短剑已刺上酒壶。那伙计神色大骇,唯恐苏儿短剑再向前刺到自己前胸,双手捧住酒壶抵住苏儿短剑,不敢挪开。
苏儿却不变招攒刺,剑尖在酒壶上连抖不止,壶上青瓷细粉一般簌簌洒落地上。伙计紧捧酒壶,不敢稍动,面色惊骇诧异,不知苏儿为何在酒壶刻画不止。
金寓北与异儿却看得清清楚楚,顷刻之间,苏儿刻画完毕,酒壶侧面由上而下龙飞凤舞赫然四个字:乾坤双璧。
苏儿还剑入鞘,对伙计道:“拿去,看掌柜怎么说。”
伙计惊魂稍定,转身出门,奔下楼去。
苏儿与丈夫相对一笑,静等其变。
不一刻,就听楼梯上三个人急步上来。到得门前,金寓北与苏儿看到正是那客栈掌柜带着两名管事到了。那掌柜与两名管事站立门前,右手抚胸,躬身施礼。掌柜说道:“流沙帮接应使胡照旌,恭迎东盟乾元堂、坤厚堂金堂主、上官堂主。请两位堂主恕在下眼拙,怠慢之处,多多海涵。”
苏儿道:“好说,胡掌柜,进来说话。你流沙帮乔帮主现在哪里?”胡照旌站直身与两名管事进到房里。恭敬答道:“帮主接到东盟总堂消息,说是两位堂主已从辽东归来,近日请收藏、推荐能到咱这流沙帮地面,帮主前天随即知会了各路接应使,务必全心接待两位堂主。若有差池,严惩不贷。小的在江北这客栈内恭候大驾,派出了几拨人沿江等候,看来都错过了。”
苏儿问道:“东盟总堂来人传的消息?传话之人是哪一位?”
胡照旌仍是恭敬作答,道:“两天前,小的过江去交付一趟江上转运事宜,帮主已将传话之人送走了,没有见到真容。”
苏儿与丈夫相对看一下,不再问下去。金寓北道:“胡掌柜,你明日可否安排我等过江?”
胡照旌赶忙回到:“大堂主,一切包在小的身上,您尽管放心。小的已经派人过江去,将两位堂主到来之事,去向帮主禀报。今晚帮主定会过江来亲自迎候两位堂主。先请两位堂主到后堂一坐如何?”
金寓北看看苏儿,起身道:“好吧,请你头前带路。”
胡照旌与两位管事躬身退出,头前领路,带领金寓北、苏儿、异儿下楼转到后堂。
苏儿怀抱宝宝,金寓北、异儿在后堂坐了。胡照旌传上茶点,等候流沙帮三位帮主到来。
苏儿暗想:流沙帮是若有南去船只,过江之后,在水乡之中,能搭船回东盟,将更为便当一些。正欲开口询问胡照旌,猛听得前院里有人大声问道:“胡照旌在哪里?两位堂主到了多少时候了?”
胡照旌一笑道:“二帮主这么快就到了。两位堂主请稍作,小的去将二帮主请过来。”金寓北点点头,胡照旌转身出门,迎接二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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