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沉吟道:“原来这些人早就在与东盟为难了,而且手段狠辣至极,非要致人于死命。他们究竟有何图谋呢?”
沉吟片刻,金寓北转首问任守阳:“三师弟,事后,二师弟有没有派人去找出这些人的行踪根底?”任守阳道:“找了。二师兄当即派人四处查探。我也带人到舟山诸岛细细搜寻。可是这些人竟然就如一阵云烟,事后散得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司马衷道:“我也随三师兄到了舟山,在南北诸岛好一番打探寻找,但是到头是一无所获。舟山就在东盟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东盟毫不放在眼里。可也是好大的能耐,来无踪,去无影,伤了人,竟然没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
任守阳道:“大师兄,后来我越想越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金寓北转首看着他,道:“说说看,三师弟。”任守阳道:“一则,莫说要杀东盟的副堂主、进功使、接应使,在东盟左近,就连偷鸡摸狗的小偷毛贼,小偷小摸都不敢下手。这些人何以这般胆大?显然是有恃无恐。二则,这些怪人,形貌各异,武功兵刃不同,显然是并非一个帮派,当是散居各处。他们又是被谁纠集到一起的呢?三则,若是我与五师弟、七师弟只偶遇三五人、甚或十几人,也算是巧了,可是他们几十人早就伏在舟山,显然是是预谋好了,要在舟山除掉我们三人。我三人与他们非友非敌,若没图谋,他们怎能如此不计后果,丧心病狂地与东盟作对?”
金寓北想起钟维岳、司徒寇等人与那些江湖怪人曾在一起,问道:“三位师弟,你们在舟山遭遇那些怪人,可曾留意有一身形高大的蒙面人在内?那几次到东盟来滋事的碧鸡山铁杖帮的司徒寇在不在?”
三人相对看看,都摇摇头。
任守阳问道:“大师兄,你与这些怪人遭遇过?”金寓北道:“何止遭遇过,自辽东回来路上,与他们曾经恶战几回。看来两年多来,他们不仅想除掉你们几人,且不顾艰险,远赴辽东,还想除掉我与你们的大师姊。这是一个庞大阴谋,背后主使不仅大有来头,更加了不起的是他那心思计谋,今后每人都须多留神。”
金寓北又对任守阳道:“守阳,你方才所说有道理!吃一堑长一智,如此看来,师弟真可以独当一面了。”
周之桢道:“自那以后,师兄弟们出去干事,三师兄每次都在乾元堂安排人手,要么协同,要么接送,各位师兄弟才都有惊无险,直到今日。”
金寓北此时才真明白了,为何任守阳方才会如此动情,想这三年来,他尽心竭力,隐忍负重,今晚才得以放松心怀。任守阳道:“师弟们,今后就好了,大师兄、大师姊回来,再把师父接回来,一切都会安稳了。”
任守阳看看金寓北,转首对四位师弟道:“大师兄舟车劳顿,明日还要上华顶接师父,今晚到此为止,以后再到乾元堂找大师兄。”六人遂上楼各自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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