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道长眼珠骨碌两转,恍然大悟,随即又惊奇看着金寓北,问道:“那么高,你能听到人声,我怎么听不到?你内力比我好得多,你修习什么内功?我想看看。”说着就要拉金寓北到巨大巉岩边,让他掌击巨岩,以见识他的内力。
灵虚道长阻止道:“灵风师弟,东盟丁堂主、廉护法丧身飞仙谷底,公孙堂主重伤在身。你我座下死难的弟子们,还须妥善安顿后事,等金堂主闲暇,再请他与你印证吧。”
灵风道长闻言,面色陡变,眼泪竟然立时夺眶而出,大叫一声:“玉相……”转身跑到众弟子背上来的一具尸身旁,大哭起来。他紧抓弟子尸身,悲从中来,痛哭不止,出于赤心。峰顶众人闻声,心中无不剧痛,悲愤填膺。三清宫大多弟子都频频伸袖拭泪。
灵虚道长一挥手,众弟子背负起公孙彦和死伤的同门,下峰而去。
下到峰底,众人俱都无声,向北过了九天应元府,进到三清宫内。灵夕道长指示众弟子去安顿公孙彦与死伤的弟子。灵风道长仍随着弟子进到厢房,止不住又哭起来。
灵虚道长引金寓北进到三清殿,两人坐定,金寓北道:“真人,烦劳您安排弟子准备一条长索,晚辈要再到飞仙谷,无论如何要将丁堂主和廉护法的尸身找到带回东盟。”
灵虚道长道:“贫道明白金堂主心思,丁堂主与廉护法须得找到。只是飞仙谷深渊深逾千丈,从未有人下到谷底,就连走兽飞鸟,都未曾有下到谷中的。此时天色已晚,明日,由灵风师弟陪金堂主去飞仙谷寻丁堂主和廉护法。今晚,贫道多派弟子下山,到各居士家中,多借绳索。”
金寓北谢过灵虚道长,起身出殿,到厢房里察看公孙彦伤势。
公孙彦连日力战,元气大伤,已昏沉睡去。金寓北察看了他全身,所幸只有背上一道剑伤,已被灵夕道长敷好了三清宫独门伤药。灵夕道长还安排两名弟子,彻夜值守,在厢房看护公孙彦。
灯火摇曳之下,金寓北见公孙彦白玉一般的面容,眉峰紧蹙,满面苦楚。虽已睡去,显然梦里依旧心事沉重。
金寓北一样是心事重重,不语不动,看着师弟。良久,金寓北起身,给公孙彦拉好被角,走出厢房,见一众三清山弟子正连夜下山,去借绳索。
金寓北到三清殿内,灵虚道长正在玉清、上清、太清三位天尊神像前跪拜祷祝。金寓北进门立于灵虚道长身后,庄重肃穆,静候道长祷祝完毕。
灵虚道长祷祝完毕,与金寓北一起去用过素斋,二人回至大殿。金寓北问道:“真人,晚辈师弟公孙彦何以最后在那高台上与前辈在一起?”
灵虚道长道:“公孙堂主昏晕之前,对贫道说过。他由栈道杀出后,见竟然有人不随众人奔逃下山,反向峰上奔去,于是在后紧追上峰。“
金寓北闻言,暗道:公孙师弟没有返身来救我出困,原来是去了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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