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诸人闻言,方始明白,何以魏临风没有遭峨眉刺穿透脖颈,而是两枝峨眉刺在他脖颈两侧分别划出了一道血痕。
人人省悟以后,也还是不禁为魏临风捏了一把汗。若是这小子真的稍稍动一下身子脖颈,那么这时候,莫说督主大人亲手给他擦拭血迹,恐怕他已经在乱尸岗子上躺着了。人人侧首看着魏临风,也当真佩服这个青年人的见识、胆气。
成敬看着魏临风道:“好了吧,小魏子,咱们该言归正传了吧?你说此来一是对本督主有所求,那好,本督主就把你这个有所求先给你说清楚。只要你干出功来,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那是小事儿。你小子既然将本督主的往日豪情给激荡起来,成敬也不遮遮掩掩,明白告诉你,你若能建得功业,日后裂土封王也未可知。”
魏临风当即又拜倒在成敬身前,朗声说道:“小子当竭力以助督主大人成就大业。眼下,小子对大人有两助,一是人,二是宝。”
成敬直直看着魏临风,等着他说下去。可是魏临风说到这里,却道:“此事关系重大,内中尚有许多关节要请督主大人详细参研指教。容督主大人空闲时候,再给小子指点迷津,以使小子先将这两件大功建成。”
成敬想要的相助,不外乎就是人力和财力两种。魏临风竟一口说出自己日思夜想的两件事,当即侧首等着魏临风,把这两件对自己的相助细细说来。
不曾想魏临风竟突然刹住话题,要再另择时日详谈。成敬看着魏临风一笑道:“好你个小魏子,今日本督主不叫你说时,你是非说不可。叫你说时,你又闭口不言。你是一再违拗督主之命,还又吊足了本督主的胃口。今日,本督主算是被你小魏子搞得团团转了。”
魏临风正要急着张口辩解,成敬抬手拦道:“哎、哎。不必多言,不必多虑。本督主高兴、高兴!这么多年以来,未曾如今日这般,觉得过了半天人的日子,本督主也能再尝尝被人反驳违拗,想得而不能的人间滋味。”说罢仰面尖笑不止。
魏临风躬身道:“督主大人,今日不论您嗔怒欢愉,都是对小子的不胜爱护赞赏,小子幸何如之。督主大人在上,请再受小子一拜。”
成敬突然间止住笑声,尖声说道:“慢着!”直直看着魏临风。看得一刻,大声说道:“什么大人小人的,成敬知道,那些整日在本督主面前大人长大人短地俯伏作揖的,心中不定对成敬怀有多少恨呢。今日,本督主心情大好,就再收你为义子如何?”
成敬此言,虽然说得有气无力,但在魏临风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响过。
此言一出,前堂之内,人人无不大出意料之外。钟维岳一时间都不再惴惴不安,惊得瞪大眼睛,直直看着这位西盟少盟主。小万子和小寿子,猛地一愣,看看督主义父,相对一看,又都紧盯魏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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