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虽然是在对扶风道长和孟燧火厉叫,可是却连眼角都不扫一下台上二人,端的是狂傲至极。
成敬虽然倨傲站立,盛气凌人,可是心里念头急转之中,却是在一阵里发寒。
站在身前的这位东盟乾元堂大堂主,神功竟已精进如斯,莫说二百招之内他会败在自己掌底,二百招内,自己能不能从他的掌底全身而退,都已难说了。
故而,成敬虽在暴怒之下疾风一样强攻一番,但两招交过,成敬立时宁定心神,在众人不知胜负结果时候,停手罢战,不与金寓北再作缠斗。在看着上官昼重伤呕血之下,若是再不明不白地败在金寓北掌底,那才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呢。
一时,大院中无一人言语,成敬昂首向天,气定神闲,等着扶风道长答话。这一时的静寂,到令他十分受用,他知道,在自己逼问之下,此时所有人等,心里定是都在转着一个念头:这场比武赌胜,是上官昼输了。
扶风道长和孟燧火都是不胜担心,一齐看向上官昼,不知如何决断。只见此时上官昼闭目静立,对成敬所言似是全没听闻,更加理会不到苏儿和扶风道长、孟燧火等人的担忧情状。
苏儿、异儿和扶风道长等人见上官昼入定一般,对身外之事无知无觉,猜不透此时他究竟伤势如何。苏儿、异儿,更是担心爹爹或许突然间就倒地无幸。
金寓北站立师父身前,全神贯注紧盯成敬,不敢回头看师父一眼,此时上官昼情形如何,全然不知。
苏儿上前,拉住爹爹手臂,欲查探爹爹伤势,不料,两手才一碰到爹爹右臂,竟立时被一股强力震开。
苏儿心中猛然一动,急抬首看向爹爹面色,只见爹爹万念俱空,浑然不知自己扳动他的手臂,似是一直在默运神功。念及此处,苏儿心中陡然一喜,难道爹爹在师兄以真气相助之下,神功恢复了?
成敬是何等样人,虽然昂首向天,但是没一人的举动能逃得了他的留意。成敬见上官昼情状,知道他正尽力运功,但在自己重击受伤之下,运功不过是勉力护体,故而成敬浑不在意。但见上官昼在无知无觉之中,竟然震开了苏儿的双手,立时警觉起来。
成敬尖声道:“上官昼,堂堂东盟盟主,江湖统领,缩身人后,成什么体统,你究竟认不认输?”
成敬话音才落,上官昼竟然睁开眼来,说道:“成大督主,上官昼还没变成生不如死的不人不鬼模样,如何就如此不识相,令督主大人失望呢?
上官昼又道:“北官,暂且退下,让师父再行领教成大督主的海印神功。”
金寓北闻言,仍紧盯成敬,向后退下两步。
上官昼昂然屹立,巍如山岳,直盯成敬,朗声说道:“督主大人,把你的海印神功都使出来吧。”
须臾之间,成敬见上官昼气定神完地屹立当地,威风凛凛,比之才现身时还要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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