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也拿出自己的三号乌鸦面具,扣在脸上。
“大家又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别那么小心。”
或许为了加强同伴的信心,这次他破例多分析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因为那支失事的北区巫师猎队,助教团与校工委的人手这几天都被洒进沉默森林里了,连带着学校守护法阵的大部分注意力也在那边,放松了对镇子的监控,这对我们很有利至于贝塔镇上的那些三叉剑,因为搞不清助教团在忙什么,这两天一直偷偷摸摸跟在他们后面调查,整个镇子就剩下了管委会雇佣的北区巫师巡逻队,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又因为今天的禁魔节去参加基尼小屋的弥撒只要我们堵住蛊雕街入口,拦住他们几分钟,目标周围一时片刻就会处于相对保护真空,是执行计划的绝佳机会”
“我们能拦住北区大巫师吗?”九号乌鸦语气带着一丝怀疑。
甘宁举起手,晃了晃,那支细长的羊皮纸卷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的手中,在指间欢快的翻滚着:“你觉得教授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答应我们在白天冒险了?或者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去找教授?我需要的是教授的支持,而不是他的意见这两个词意思有很大不同。”
此刻,在樱花酒馆喝着苹果汁的郑清,并不知晓北区边缘的杨派涅耳旅馆里有一位自己的熟人正对自己虎视眈眈。
他正在与科尔玛进行一场艰难的对话。
这一次他来蛊雕街,表面是想通过科尔玛的口说出那支北区巫师小队失事的新闻,给辛胖子一个交代,方便他之后借助校报的调查力量查询那些可能存在的乌鸦的下落;实际上,他也想通过科尔玛,了解更多关于那支小队的消息,或者尝试向科尔玛兜售这件事与乌鸦有关的想法。
只不过他的打算在第一阶段就被挡住了。
虽然北区大巫师一见面就提及了逆位高塔的话题,为郑清开口起了个好头,但也仅此而已。在接下来的聊天中,他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把聊天内容拐到那支失事的北区巫师猎队上,但樱花酒馆的主人却一直不搭茬。
当他聊边缘猎队在去年冬狩表现很好,北区巫师其他猎队去沉默森林表现怎么样的时候,科尔玛大谈特谈北区猎队的组织结构、帮带模式,与辛胖子一起痛斥学校猎队对私人狩猎活动的限制。
当他提今年黑潮比往年弱,北区有没有组织猎手去沉默森林打秋风,科尔玛又开始分析舆论对北区巫师的围剿,吐槽北区发展的束手束脚,每个小举动都会引来周围其他巫师群体侧目与议论。
到了最后,郑清就差直接问北区巫师最近死人了吗这种很不礼貌的问题了。
辛胖子最初还觉得今天与北区大贤者的聊天收获满满,听到了许多关于北区的第一手表态,感觉不啻于一次专访。但随着郑清越来越焦躁,以及话题转换越来越生硬,他慢慢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渐渐安静下来。
倒是萧笑,没有KPI的限制,站在第三方角度,很快就意识到郑清的每一个问题不是无的放矢,早早抱着他的黑壳笔记本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