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尘看着那张放大的脸，那么清晰，就在他眼前，俊美的脸映入他的眸子里，他突然觉着有些说不出的复杂，却又不清楚哪点出了问题。

慕容风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甚至眼睛更加放空，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慕容尘看他这个样子，觉察到他不会开口，便也不再费力气，也没有问他什么，只是又绕开他，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但毫无意外，慕容风再一次挡在他的面前。

慕容尘修养好，没有出声指责，只是又换了个方向，还要走，但这一次，慕容风先一步挡了过去，然后脸对着他，眉间依旧淡然。

慕容尘有些不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开口问道，这样不让走又不说话，他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慕容风还是不开口，似乎本来就不会说话一样，只是看着他，一直空洞的眼神好像恢复了一点焦点，但还是看不出感情。

但慕容尘莫名就觉着这个人有些哀伤。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感觉，但他也觉着自己同他一定有所关联。

“我们…认识？”这一次，慕容尘决定要问出个明白，尽管看上去是个艰巨的任务。

回应他的还是空荡的声音，慕容风依旧没有反应。

“我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我甚至连我是谁都不太清楚，这到底是哪里…”慕容尘揉着头，继续说道，但是这一声明显小了，倒像是自己在低喃，而不像在跟人交流。

慕容风没有理会他，似乎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守门人，不让他离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