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请说,延庆洗耳恭听!”
孙大牙略略欠身,故作神秘道:“今天上午天子下了一份诏书,率先击败辽军三千人以上者,官升两级,赏黄金五千两,同时颁布了神宗皇帝遗诏,收复燕京者,主将可封王。”
李延庆笑道:“前一条和我有关系,后一条应该与我无关了。”
“话虽这样说,但解释权在天子手上,延庆没有发现吗?收复燕京者,主将可封王,是主将而不是主帅啊!神宗皇帝的原意恐怕是指主帅,但天子却解释为主将,都统制就是主将,如果拿下燕京,要么是种师道封王,要么是辛兴宗封王,和童贯没有关系了。”
李延庆不由暗暗人,都是王贵家人,由王贵祖父王万豪带队,包括他的三个儿子、孙子、儿媳妇、孙媳妇等等,足有二十余人,大大小小的行李装了十几艘船,全部停靠在宝妍斋的码头上。
这也是惯例,汤阴县乡绅或者官员乘船来京城,都要借宝妍斋的码头停船,由李大器接待,再替他们安排食宿,都是住在虹桥客栈,虹桥客栈和酒楼在前年就被宝妍斋买下来,专门用来迎来送往。
李延庆赶到宝妍斋,正好遇到王贵祖父王万豪,李延庆连忙上前行礼,“阿祖,好久不见了。”
王万豪拍拍李延庆的肩膀笑道:“我也看到朝报了,庆哥儿现在更有出息了,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刺史,你小时候夺得神童会魁首时,我就给你族祖说,李家将来就要靠你翻身了,果然没有说错吧!”
“多谢阿祖夸赞,阿贵呢?”
王万豪连忙把王贵拉过来笑道:“你们年轻人先去吧!晚上我请客,把汤大郎也叫来,大家聚一聚。”
李延庆发现王贵脸上竟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他暗暗吃惊,连忙将王贵拉到宝妍斋外面,问道:“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王贵忿忿道:“拜童贯那个蠢货所赐,被辽军士兵射了一箭,箭尖就擦着我的脸过去了,豁开一道血口子,险些要了我的小命。”
“你参加上月的北伐了?”
王贵点了点头,“相州三千厢军和一千乡兵都征集了,我率领五百乡兵。”
“具体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找个地方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