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就没有放弃,今天仍然不会。
在李狂而言,他就是能够主宰决定一切的最完美的人,所谓的自由在他看来理所当然是一切在其主宰维持下的秩序,因为他相信不会有人做的比他更好;而郑飞仙更不必说,从出身到一生就不是个追求自由的人,而是习惯了凌驾于别人之上,主宰一切,不被任何人主宰的霸者;楚高歌更不必说。
他们跟步惊仙存在本质的冲突,无法避免延续曾经的对抗。
“七月误会了,我们三族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神魂族内部主张的分歧终究会有对抗流血,直到能够共同看见正确未来实证的那一天。从始至终没有指望由任何人却改变这一点,甚至于我们三个都做好了面对未来的充分准备。”凌落没有长篇大论的谈论太多,七月本该知道他们的为人,正因为知道,所以只存在这种唯一的顾虑。
短暂的沉默之后,红色袍帽下的黑暗里传出清晰的声音
“恒毅的存在是我的疏忽,他只拥有步哥哥的命魂和六魄。当初通过宝物找寻到人类文明的巅峰派主星,发现了步哥哥的一魂,宝物没有能力分辨附近是否还有,因为灵魂知识的惯性思维误以为命魂和其它六魄已经消亡不存在。加上我一直保护着的一魂和纯净无污染的强者一魄补全出了许问峰。”
凌落愕然以对,万万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
原本他推断,许问峰很可能是七月故意制造的替身,替真正的恒毅吸引所有可能的危险,即使有一天许问峰死了,也没有人会想到还有第二个真正的步惊仙。
听着七月的叙述凌落恍然明白这种阴差阳错的无可奈何,正常的情况下灵魂既然没有消散,在一定距离内肯定会彼此吸引聚集一起,同在一颗星球却魂魄分离两处,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当初的大爆炸本就可能让七月夺到的魂魄以外的其它全部消亡,没有本就是奇迹,千年时间过去,有什么灵魂能够经历那么久仍然不灭?更是没有的事情,顶多只剩下不足百千分之一的一丝残留。
偏偏这么多的不可能都在这件事情上变成了可能,七月的疏忽又何曾是疏忽?根本是换做任何人在当时都会那么做的正常。
“如此说来,对七月而言,许问峰和恒毅谁是三师弟也是一个疑难……”这样的答案带回去,凌落知道比不知道答案稍微好点,至少确定恒毅拥有一魂六魄,可是,仍然无从去结论,到底谁是步惊仙。
“是。二十多年来我都被这个问题困扰,近期已经做出决定,对我来说恒毅就是步哥哥,而许问峰,我会彻底离开他的周围,从今以后我的中心是恒毅,而许问峰只有在生死危机的时候我会设法救护,其它的事情都不会再过问理会。”
这决定让凌落意外,但回想见到恒毅时候的感受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和天籁都毫无疑问的从各方面都认为,无双神恒毅才是步惊仙,而许问峰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丝毫。
“……七月没有想过让两人的灵魂二合为一?”凌落觉得以七月过去的性格作风,本来一定会这么做。
“信侯,一千年是三十多万天,四百多万个时辰,于你们一心希望步哥哥完整,于我,是这么漫长时光才等到的希望。一点点的风险我都不愿意承担,直到今天我不敢回到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害怕武神七月这个名字过去造就的仇恨会杀死许问峰和恒毅。信侯不会知道这一千年里我为了搜罗许许多多的宝物,为了对抗追神军团和一度两大超级文明联手追捕的过程中杀死了多少人,灭亡了多少族,屠戮了多少种族的军队。没有人能够承担那些杀戮造就的怨恨结果,许问峰和恒毅都不行,武神七月这个名字在千年之恋里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可在宇宙的现实中就是一个噩梦,她跟谁有明确关系,谁就会面对全宇宙的敌意。”
红色披袍下的阴影的声音里听不到任何悲伤,只有一种入骨的悲凉。
“我只能一直当别人,把每一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都做好,理解无数种性格,因为如果我扮演的任何一个身份出现很不合理的举动,两大超级文明的神脑都判断为异常,紧接着追神军团就会调查,我不能做自己,不知道这要维持到什么时候。死而复生的奇迹我没有创造,除了当年追击辛德文明,抢到步哥哥的一魂,其它的奇迹我什么都没有创造。我不会允许许问峰和恒毅任何一个身体里步哥哥部分的灵魂受损,李狂要危害,我会杀李狂;师尊要危害,我也会杀师尊。我的神魂意志从千年前放逐自己开始,步哥哥就是我的自由,如果神魂十三族危害步哥哥的灵魂,同样是我的敌人。”
“七月……”凌落不由自主的、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无法体会千年来七月经历的一切,可是他知道,七月仍旧如过去,正因为如此,她依旧倔强而坚持自己,谁都改变不了她。
可是这样的七月,一旦真相揭破,未来又如何停留在步惊仙身边?
“信侯不必说,过去无法改变。如果步哥哥能好好的,我可以杀任何威胁他的人,也可以离开他的身边,不为他带来任何危害。”七月的语气稍稍缓和。“信侯立即回去,不要做任何停留,更不要因为任何理由去任何地方,否则必然陷身祸患的开端。补全步哥哥灵魂的事情请信侯不要想,更不要做。既然许问峰和恒毅并存,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真相,有权力决定结果,而我也不能去阻止的,只有他们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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