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明宫被灯火照的亮如白昼，这让人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众人面上扭曲的表情，很难说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即使是作为吃瓜群众的小兵，此时的表情估计也是人生中最精彩的一瞬了。

“等。。。等等，你要去哪？”这是李亨的声音，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变化也太快，这让他有些一时接受不了。

“去拥立新帝登基啊，这不是诏书都写下来了么？”

“你。。。你要拥立豫儿？那。。。那我怎么办。”

“你们爷俩谁当太上皇，你们爷俩自己研究去呗，呜。。。如果你当了太上皇的话，李隆基你叫什么？太太上皇么？哎呀不管了，反正我走了，李隆基啊，你这个儿子不怎么孝顺，你想怎么处置随你便啊，跟我没关系。”

“。。。。。”

“。。。。。”

李隆基嘴角咧的跟赵四似的，一抽一抽颇有喜剧感，“等等。”

“嗯？有事？”

说话的是李隆基，至于李亨，此时已经瘫软的跟一滩烂泥一样，连跪在地上也做不到了，只能浑身抽去了骨头一样的趴着，顺便用两只恨不得把秦浩吃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秦浩已经被李亨给一箭穿心了。

李隆基开口道：“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豫儿做的这一切？”

“是啊，这很明显。”

李隆基沉默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嗯。。。因为你太老了，江山放到你手里会坏的，至于他，才能比你年轻时差了不少，这也罢了，关键是德行也不太行，你相信我，如果我不出手的话，你的结局要比现在差的多。”

“。。。。。你，能预见未来，对么？”

“这个么，一千年内的事还是能预料的到的。”

李隆基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朕知道，朕已经没有年轻时的心气儿了，传位也不是不行，既然你觉得豫儿比亨儿合适，那想来一定有你的道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看这样如何，今日你回去以后什么也不要做，剩下的交给朕来安排，否则如果是兵变上台，对豫儿也是不利。”

“啥？你会这么大方？”